他们费心寻找案犯的线索,只靠杜言秋的一顶斗笠便可引出。这般不费吹灰之力的轻巧?
“我那日去龙王庙为邓毅烧香纸,相对案犯来说是晚了一步,并未碰到什么可疑之人,也没发觉有人在庙顶投放了暂时睡熟的蛇,只见到供桌上的于贵人头,想想,便出此下策。用草汁在斗笠内涂抹了几个字,‘有缘人天黑庙东五里见’,试着碰碰运气。”杜言秋说完,又将话丢给阿赫,“阿赫,你继续说。”
“嗯,那晚我并未随公子去龙王庙。白天听说公子到了县衙才跟着寻去。公子暗中交代我回龙王庙守候,说县衙的消息若传开,也许会有人抢先去龙王庙查看,谁发现斗笠,又对斗笠感兴趣,我便盯上那个人。”
阿赫一口气说了大段话。
姜落落听着激动,从窗台上跳下,“你见到那人?他是何人?”
阿赫看眼杜言秋,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得自己再接着说,“我刚去没多久,就见有人也到龙王庙,在庙里庙外仔细查看,绕到龙王像后,发现了那顶斗笠。之后我便跟踪此人到了一户姓严的人家。”
“严老知县家?”
“嗯!”
“那人是严老夫人派去的?”
姜落落难以置信。
“他将斗笠是交给了那家老夫人。”阿赫确定。
“然后呢?你听到他们说什么?”
“那人只说在何处发现斗笠,老夫人留下斗笠,便让他离开。没多说其他。我要盯着斗笠的去处,就没顾得再尾随那人。”
“听命行事,应该就是严家的下人。”姜落落问,“严老夫人拿到斗笠又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在佛堂盯着那斗笠打坐到深夜,后来便睡去。昨日醒来,还是没吩咐人做事,斗笠也一直都放在佛堂。昨日午后,县衙的张主簿来到严家,说是看望老夫人,却偷偷拿出本旧书让她看,也没提斗笠的事。”阿赫道。
“书?《千字文》?”
姜落落看向杜言秋。
之前在县衙时,他可没与自己透露,张主簿将那本夹着字条的书拿给严老夫人看。
张主簿没有将那字条直接呈交州府,而是先送去了严家?
“嗯,”阿赫道,“张主簿询问老夫人那书可是老知县遗物。老夫人辨认之后说并未见过,还说她家儿女幼时读的启蒙书都是从书局买的雕印版,如今早就都已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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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书?没有其他?”
“没有。”
姜落落有些懵。
这是怎么回事?
张主簿还怀疑那本被杜言秋说是从梁上发现的《千字文》,是之前住县衙后厅的严老知县留下的?也就是怀疑严老知县托何人存放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