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只是不解。”姜落落微微颔首。
“你既知是‘民女’,便该知官府如何定夺没必要与你交代仔细!你是都算不上衙门正经差使的仵作,只管验明尸身即可。不要以为在邓知县命案上出过几分多余之力,便可在衙门指手画脚!”
“张主簿这话说的,未免有过河拆桥之意。”
杜言秋恰巧这时走来,刚好听到张州珉这话,不冷不热地插言道,“据我所知,若非姜姑娘那几分多余之力,邓知县命案也不会那么快结案。既做的了仵作,又当得了捕快,还不必出衙门正经差使的俸禄,明明是这上杭县衙逮了便宜。若说姜姑娘指手画脚……我想她也没这个胆子敢指使张主簿做事吧?张主簿言重了。”
“我是在教姜落落做人,免得不知天高地厚,以后吃亏!”张州珉转向杜言秋,“你来此有何事?”
“在内厅呆的无聊,四处走动走动,无意中从房梁的木缝里发现了这个。”
杜言秋将一本卷成筒状的书交给张州珉。
在张州珉接过时,姜落落便一眼认出,正是她刚交给杜言秋的那本破旧的手抄本《千字文》!
“这是从房梁上发现的?”
张州珉那日似乎并未留意到这本被胡乱丢弃的书,此时听了杜言秋的话,很是诧异。
不论是衙差,还是姜落落,都在内厅查看数次,还有遗漏?
“书中还夹着个东西。”杜言秋提醒。
一旁的姜落落想,不就是“修建圩田之提要”么?
哪知张州珉从书中翻出另外一张纸条,“物已收存,待取日,以此书为信。……这是何意?”
张州珉一手翻看旧书,一手翻看那张字条。
姜落落也是一愣,书中何时夹着这张字条?
仔细看,纸条的边缘有些破损,字迹也像是早已干透的。若说是杜言秋临时书写,实在不可能。
姜落落默默地望向杜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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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早已备好纸条,只待合适之机?
在内厅寻一本书并不难。但她正巧送了本可疑的《千字文》,看起来更逼真?
“看似邓知县托人保管什么?”杜言秋仿佛没有觉察姜落落的审视,自顾陪着张州珉猜测。
“嗯……纸条上非邓知县字迹。这手抄《千字文》有些年头,字迹也不好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