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方正平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病人尚未完全康复,此时移动,恐怕……”
“方院长,”苍原北介打断了方正平的话,他的眼神更加冰冷,“你只需要告诉我,病人现在是否会死?”
方正平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回答:“不会,他的病情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那就好。”苍原北介点了点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至于其他,你无需多虑,只需将人交予我便可。”
方正平无奈地点了点头,心中虽有千般不愿,却也知自己无力改变现状。他只能引领着苍原北介一行人,穿过医院的走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当一行人来到老何的病房前,苍原北介停下了脚步,轻轻一挥手,身后的士兵们便如同饿狼扑食般冲入病房,将虚弱的老何从病床上架起,迅速带上了门外等候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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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恰好被夏雨透过办公室的窗户尽收眼底。她的心中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股难以名状的焦急与愤怒涌上心头。她深知,老何一旦被带走,将面临的是何等的酷刑与折磨。她必须做些什么,必须尽快救出老何。然而,现实却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束缚。她只能强忍泪水,暗暗发誓,一定要等到下班后,去找古天威他们商量对策,无论如何,也要将老何从那无尽的黑暗中拯救出来。
随着那扇铁门被粗暴地推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哐当”一声,仿佛是命运之门无情地开启了它的狰狞面孔。老何,这位被岁月雕刻出坚毅轮廓的汉子,被几双冷酷无情的目光锁定,他的眼神却异常平静,仿佛穿透了四周的黑暗,直视着那不可预知的未来。
刑讯室内,光线昏暗,中央端坐着苍原北介,他身为主审官,却试图以一种近乎温和的口吻,试图瓦解老何心中的防线:“招了吧,何苦再受这些无谓的皮肉之苦?我是在帮你,让你早日解脱。”话语间,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刺耳,仿佛真的在为一个迷途的灵魂指引方向。他明白作为主审官,高高在上的语气很容易招来犯人的反感和对抗,这样并不利于让犯人尽快招供。
然而,老何没有做声,眼睛只是平静地看着面前这几个小鬼子。他的沉默,如同坚固的城墙,无声地拒绝了一切诱惑与威胁。
四周,是两个蓄势待发的鬼子兵,一个手执皮鞭,皮鞭上仿佛还残留着先前受刑者的血痕与泪痕;另一个则专注于炉火中的烙铁,那通红的铁块在跳跃的火光中显得格外狰狞,预示着即将降临的更加残酷的折磨。小鬼子们动作迅速而熟练,将老何牢牢捆绑在冰冷的木板上,每一声木板的吱嘎声,都像是命运对不屈灵魂的嘲弄。
“看来不多下点功夫,让你舒服一下,是不愿意招了。”苍原北介话说完挥了挥手,鞭打,开始了。皮鞭划破空气的声音,紧接着是老何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中既有肉体的痛楚,也有灵魂的不屈。老何的身体因疼痛而扭曲,汗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却模糊不了他眼中的坚定。苍原北介见状,挥手制止了鞭打,他试图用理智与人性去软化老何。
“你叫什么?你的上级是谁?你们究竟在执行什么任务?”苍原北介的每一个问题都充满了迫切,他渴望从老何口中得到哪怕一丝的线索,但回应他的,只有沉默。这沉默,对苍原北介而言,无异于一种挑衅,一种对他权威与能力的质疑。愤怒与羞辱交织在他的心头,他终于失去了耐心,对另一名鬼子兵微微点头。
烙铁的酷刑,是残忍的极致。当那通红的铁块紧贴老何的胸口时,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令人窒息的焦味,伴随着老何的惨叫,一股白烟腾空而起,那是希望与绝望交织的烟雾。老何的双眼圆睁,仿佛要穿透这无尽的黑暗,寻找那一丝光明。他的身体因剧痛而颤抖,但心中的信念却如同磐石般稳固——绝不张口,哪怕面对的是世间最残酷的刑罚。
在极度的痛苦中,老何的意识似乎飘离了现实,他仿佛飞翔在蓝天白云之下,回到了游击队中,那里有他朝夕相处的战友,有他们共同战斗过的土地。那些温暖的记忆,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他,让他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