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匍匐在草丛中的两名日军士兵,看着走远的梁海峰三人,相互默契的看了一眼,如猎豹般跃起,他们的动作迅捷而无声,军刺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而稳根还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突然觉得脖子一紧,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他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颓然倒下。偷袭的日军士兵的确是个高手,他的军刺准确地插进了稳根的脖子,被刺穿颈动脉喷出的鲜血染红了脚下土地。另一士兵一见得手,并立即向后一挥手,小鬼子们一跃而起冲进村口。
就在梁海峰等人快要走到住房前,叭”,一声清脆枪响划破破了夜空,如同一道闪电撕裂了黑暗。冲在最前的一名日军士兵应声倒地,眉心处那个细小的黑洞,成为了他生命终结的印记。这个刚刺杀稳根的日军士兵在倒地时,还在惊讶,这枪是从哪里来的。
这一枪是离村口哨位约二十米的屋顶上发出的,如此布哨是漕帮行走江湖多年来的经验,明哨易受攻击是显而易见的。把漕帮的安全寄托在一个放哨的身上是愚蠢的。安全,从不是寄托于一人之肩。”这是漕帮传承的箴言。训练有素的日军出师不利,竟栽在暗哨上。
要是暗哨手里有枝机枪,那日军非吃大亏不可,村口的道路狭窄,日军无法展开战斗队形,都拥挤在一起,中弹的小鬼子离暗哨位只有七八米远,如此的距离开火是不需要神枪手的,又是突然从暗处向明处开火,本来是可以占上风的,主要是暗哨手中的武器是汉阳造。关键时刻,暴露了它的局限性。每一次射击后,都需要宝贵的几秒钟来退弹壳、重新上膛,这短暂的停滞,如同命运之手轻轻按下了暂停键,日军手中的机枪一个短点射就将他打倒。如同暴风雨中的惊雷,瞬间将暗哨的身影淹没在了硝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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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惊醒了熟睡中的漕帮队员,他们慌忙起来准备作战。一时之间,哨音声、脚步声,混合着日军的三八步枪的声音响个不停。
情况紧急,听到枪声的梁海峰立刻拔出驳壳枪,推上子弹,向虎子和毒蛇交代任务。 夜色中虎子立即带领长枪队封锁村口,金宝则提着一挺机枪架在屋顶的突出位置上。
毒蛇带着短枪队向村后运动,他一点儿也不惊慌,鬼子从村口来这没什么可怕的,长枪队在村口顶住就是了,大不了从后村口撤到芦苇荡里就是了,进了芦苇荡就是再多的鬼子也没用。他不知道的是,后路已被切断了。
梁海峰与虎子带领着长枪队,等鬼子尖兵离他只有几米远时,手中的驳壳枪突然打出一个长点射,最前边的两个鬼子应声倒下,余下的鬼子不愧久经沙场,反应极为敏捷。枪响的同时身子已经侧滚出去,而后面的鬼子用机枪连连打出短点射,把梁海峰身前的砖墙打得碎砖飞溅。一发子弹贴着梁海峰的脖子划过去,把他的脖子划出一道血槽,鲜血热乎乎地顺着脖子流进衣领里,惊得梁海峰的冷汗顺着脑门流下来。此时日军开始进攻了,对面日军的掷弹筒和重机枪响了起来。炮弹落在梁海峰隐身的砖墙附近,炸得泥土和树枝飞起,敌人随即发起了冲锋。
梁海峰及长枪队被重机枪的扫射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而且弹着点越来越近,离他的脑袋只有几十公分。情况越来越危急。
就在这时金宝猛的从屋顶上站了起来,抱着唯一的一挺歪把子,对着鬼子扫射起来,并大声喊道:梁叔,你们快走!
金宝终于得手了,一个长点射,两个鬼子被打得稀烂,像蜂窝似的,余下的鬼子见状,调转枪口,纷纷冲着铁柱射击起来。顿时铁柱的胸口鲜血四溅,后仰着到了下去。机枪从屋顶上滚了下来。
“金宝……”长明狂吼一声,眼泪夺眶而出,他捡起金宝掉落的机枪一跃而起,机枪呈扇面扫过去。
就在这时,毒蛇带领短枪队从后面冲上来,队员们们还像往常打仗一样,挥动着手中的短枪向前猛冲,梁海峰暗叫不好,大吼道:“不要过来,快隐蔽……”晚了,鬼子几挺机枪狂风般扫过去,几个队员像被砍倒的高粱哗啦啦倒下一片……
毒蛇气喘吁吁爬到梁海峰身边说:“梁叔,后路被封住了,鬼子从后面上来了……”
梁海峰大惊:“娘的,鬼子长翅膀啦?能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