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悦给了侍从一个眼神,侍从便起身去请:“我家小姐有请,你……”
话未说完,便被另一护卫装扮,长得轮廓深陷,有些异于大燕人的男子无礼撞开:“东爷召你过去,赶紧的。”
酒楼外地之人眼露茫然,但本地之人皆是倒抽口气,麻溜的放下酒钱往外溜。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脸色微变,立刻起身弯腰道:“不知东爷也在,小的刘三冒失了,这就过去。”
这下郝连悦派过去的侍从不干了,他们主子什么身份,岂能失了面子。
当下拔剑拦住刘三:“是我主子先叫的你,你耳聋还是想找死?”
刘三脖子被利刃比量,当下抽口气道:“你……你这不是为难人吗,不知道东爷是何人?那可是这灵城最富有的商人,我劝你别乱来!”
侍卫嗤笑:“区区商人何惧,赶紧跟我走。”
那撞人的侍卫,眼底闪过阴翳,手指按住腰间挂着的小陶罐。
听桃见此开口道:“我劝你别放蛊虫,南疆虽和我大燕通商,但也算不上是友邦。”
“异国之人行走他国领土,该有的分寸还是要遵守,我家小姐复姓上官,今日你伤这侍卫,你背后的主子可想好后果?”
此话一落,楼上走下来一位穿着低调的老者。
这老头年岁绝对要过古稀,满头白发,脸上皱纹堆叠,眼皮耷拉下的眼珠浑浊,拄着拐杖在婢女的搀扶下了楼梯。
嗓音如刮弄树皮一般难听:“可是大燕第二世族上官家,不知是哪一脉的小姐,老朽失敬。”
听桃起身道:“我家小姐名讳岂能随意言说,但上官家之人谁敢冒充,看你这老头也算有些地位,这个认识吗?”
掏出四皇子在她入宫时,和太子一起给她的玉佩,听桃高抬下颌,一脸自傲。
叫东爷的老头走近,见那玉佩上有叶片为十,且边缘特殊锻造手段融金,是不是造假瞒不过他。
当下眸色一变,立刻对着端坐的郝连悦施礼。
“竟是上官家主脉小姐,是老朽东雄眼拙,侍从冒犯,还请小姐念及老朽年老昏花,不要计较。”
郝连悦不在意道:“不知者无罪,本……小姐慕名前来,对这灵城也不是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