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夏胸有成竹,林家福顺着她往下说,“别说这地基是大队里批给我的。
这盖房子的砖瓦石灰我都出了钱,这房子是我的,谁也不能卖。”
“哦.......”
林夏故意拉长了声音,“那林建国的房子,地基是大队里批给他的,这盖房子的钱是我出的。
他给我写了欠条,规定只要钱没还完房子就是我的,陈月月怎么能卖我的房子呢?”
赵金秀急了,“陈月月说,这是她们分家得的房子,钱你问赵梅花两口子要去。
昨天她把房子卖给我,今天才离的婚,这房子就是我的。”
林夏没跟赵金秀争辩,只定定的看着林建国,就怕他错过泼天的富贵。
林建国是赵梅花的第一个孩子,就算面上不说,心里也记挂着。
不然也不会天天愁的吃不下饭去。
冤有头、债有主。
如今陈月月已经离婚,她没必要针对林建国,逼着爹娘连儿子都不要了。
就看他怎么选了。
林建国神情恍惚的站起来,声音里都是疲惫,可语气却很坚定,“我的确是给林夏写过借条。
我们没有还给她一分钱,这房子现在是林夏的,陈月月没资格卖小姑子的房子。”
“你这么说,陈月月以后还怎么做人。”
赵金秀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建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离婚后,她一个女人多可怜啊!
你看在小润禾的份上,也不能不留情面啊。”
林建国苦笑出声。
他无助的看向围观的人群,指了指光秃秃的门框,“你们也都看见了,她把润和的衣服和被子都带走了。
可怜的是我们父子,我们不欠她的。”
陈月月没离婚,早找好了下家。
那家人知道陈月月头胎生了个儿子,给了她娘家两百块钱的彩礼。
估计今晚就能搬到新婆家去了。
可当着这么多人,这些话不应该他来说,就算给彼此留份体面。
看林建国顺着她的话说,林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才对嘛!
也就这几年困难点,等政策一放开,她得抓住机会让财富翻倍,不可能一辈子窝在清溪大队。
在老一辈的观念里,养儿防老是精神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