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卢义不禁后脊梁发凉,额头冷汗涔涔落下。将刘雄的尸体抱起翻身上马,大喝了一声:“撤,快撤!”

卢义勒马跑路,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撤退,只是这一群乌合之众反应太慢,即便反应过来,也是手忙脚乱的,根本没有展开有序的撤退。

以至于很快就让那些流民中组织的骑兵追上,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些流民骑兵竟然还配备了弓弩手,在接近五十步的时候,就开始张弓搭箭。

骑马射箭,这些流民中很显然也有着有本事的人,而且还不少。不过也可以理解,十万流民中,找出一两百会骑射的人,应该不难。

从青州到定州,这一路烧杀抢掠,以战养战,这十万流民,已经在向正规军发展,骑兵步兵弓弩手都已经建立起来。

随着箭矢如雨般落下,卢义所带领的这三四百人顿时间损失惨重,没多久流民的骑兵就冲入了定北护卫队中,手中兵器收割着这些义军的生命。

若非卢义反应的快,只怕他的命也要交代在这里。

卢义带着残存的十余骑一路奔驰到定州城下,定州城门原本紧闭,若不是卢义带来了匪首的尸体,这城门怕还不会为他打开。

定州城楼上,谢穹看着城下密密麻麻一片,十万流民仿佛一眼望不到头,这些流民在三百步之外驻足,就当着定州城防官兵的面安营扎寨,甚至开始埋锅造饭。

离的如此之近,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可偏偏谢穹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对方根本就不怕死,就是想诱使他们出城。

定州城内仅有四万官兵,而流民有十万之众,好在流民不善攻城,定州官兵固守不出,这些流民也无济于事。

……

然而,此时在另一边。

“姓楚的,想不到你是明镜台的细作!”

“小七兄弟,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早点束手就擒,我能做主留你一条性命。”

“叛徒,你做梦!”

“得了吧,何进那老匹夫都已经撇下你们跑了,你们还要坚持什么,所谓的忠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