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昭的眼睛猛的一下亮了起来。她赶紧爬起来,顾不上把衣服整好就往外跑,被陈景镕拦着腰抱起来:“慢着些,地上都是水。”

王栋才灰头土脸凑到他们面前:“真是疏忽了,小郡主没受惊吧?”

陈景镕阴沉着脸不看他,推开他就要往前走,王栋才赶紧跟上来解释:“适才火起来的时候,我就赶紧吩咐下人去请各家长辈来接,这可都是贵公子,要是在我这出了事……”

那他就得以死谢罪、他家生意就得一落千丈,从此王家从京城销声匿迹。

他后怕地拍了拍胸膛,庆幸众人只是略受惊吓,没真被伤到。

恒王府还有些生意要跟王家做,面子上得过得去,哪怕陈景镕不想再搭理王栋才,也还得忍着不耐烦跟他寒暄两句。他边迈着大步往前走,边说:“昭儿累坏了,要赶紧回府歇息,我就不陪王公子收拾残局了。”

王栋才哪敢让他帮着收拾残局啊,能把两人全须全尾送回去,他就谢天谢地了。他赶紧陪笑脸:“三公子无事就好,二公子已经……啊,二公子过来了。”

喊完那中气十足的一嗓子,陈景瑞就大踏步往里走,迎上了陈景镕。陈景镕的手还有些抖,陈景瑞赶紧将妹妹接到怀里:“吓坏了吧,小昭儿?二哥带你回家,啊。”

他随手揉了揉陈景镕脸上被染黑的一块,拍了两下他的后背:“你也吓坏了吧,第一次见这种场面。”

陈景镕摇摇头,刚想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了岑书桃的声音:“岑府与恒王府同路,不知二公子……”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陈景瑞一个回头给打断了。

陈景瑞瞥她一眼,仿佛只是为了确定是谁出声,紧接着就转了回去,对她也是冷漠无比:“岑小姐,男女有别,况且恒王府寒碜,马车小,坐不下这么多人。”

他一通阴阳怪气,也不管岑书桃听了作何感想,自顾自抱着妹妹领着弟弟就往外走。

岑书桃上前一步:“适才小女还替两位公子照看妹妹,怎么,公子不说感谢也就罢了,竟连态度都如此漠然,真是让人寒心啊。”

陈燕昭本是头朝着前方看路的,闻声转过头来,小嘴开合,说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