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能叫簪雪吗?”
那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次陈燕昭听得一清二楚,不过她这次聪明了,没有点明。刚才自己不过是狐疑地看她一眼,那说话声就停了,可见这猫也不是个傻的。
想到这里,她又团了团簪雪的头,忍不住夸道:“你好聪明啊。”
陈景镕的院子离得不远,几步就到了。他的书童正坐在廊下发呆呢,远远就见一个小团子朝这里走来,顿时一激灵,赶紧从廊下跑出去。
“郡主怎么自己来了?”生怕陈燕昭跌倒,他隔得老远就伸出双臂护着她。
陈燕昭把猫从大氅里一下抬出来:“我来给三哥看簪雪!”
书童一边护着陈燕昭往里走,一边说:“公子正看书呢,在书房。”
陈景镕的院子跟其他几人的院子不一样,多了间书房,以供他平日写诗作画。陈燕昭熟门熟路走上台阶,推开门就喊了一声:“三哥,你在忙吗?”
陈景镕停下笔,走到门口把她抱起来,没留心怀里还有只猫,不慎将簪雪的头挤在了两人中间。
簪雪发出一声细微的叫唤。可陈燕昭却听见一道尖细的声音喊着:“啊啊啊!没看到我还在吗!想把我挤死是不是!”
陈燕昭动作一僵。她伸出一只手来将簪雪的耳朵捂住,而后凑到三哥的耳侧说:“三哥,我告诉你哦,簪雪会说话,咱们不要让她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陈景镕的唇角动了动,看样子是想笑,但生生忍住了。
他想起来,陈景焕在这么大的时候,还说自己养的兔子会哭呢。这大概是小孩子长大的过程中都必须要经历的阶段呢?他猜测。
但是陈燕昭的表情信誓旦旦,他只好微笑着点头:“嗯,她跟你说什么了?”
虽然门窗紧闭,但还是会有冷风溜进来,陈景镕抱着妹妹往熏炉边走了走,坐下来。
陈燕昭把猫放在一旁的桌上,小声说:“她说,荷花梳毛的时候,把她梳疼了。”
陈景镕点头:“那把它的毛都剃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