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恒王曾对着王妃无数次四指朝天发誓,他绝对是清白的。即便如此,照样堵不住悠悠之口。

不过管他呢,他们对陈燕昭视若己出,不是这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陪着皇后用了午膳,又在宫内的行宫暂歇半天,便有宫娥来请,说是席面都准备好了,请各位落座。

陈燕昭第一次见如此的大场面,却没有害怕,也没有认生。这么大的阵仗,有心之人都能看出皇上对恒王一家的重视,这自然就少不了来陈燕昭面前献殷勤的了。

淑妃的儿子,四皇子祁王隔着几张桌子探身与恒王说话,脸上满是笑意:“本王还以为,办个家宴就够了,没想到这排场如此大,可不输年末的岁宴啊。”

恒王举着酒杯冲祁王晃了晃,说:“父皇说,岁宴宴请百官还要忙活一通,索性趁这个机会,一道办了。”

他倒是乐意至极,年年岁宴都是他操办,次次都要忙个昏天黑地。这次一并办了是最好,不然等年关的时候,他还得再操心一次。

祁王不由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来,压低了声音说:“父皇对你还是看重啊。”

这是自然,恒王腹诽。父皇不器重我,难道器重你一个整日游手好闲的?

他面上还是挂着得体的笑,谦虚说道:“哪里,是太久没有孙辈出生,父皇格外怜爱罢了。四皇兄年富力强,再生几个也不是难事。”

正给怀里的陈燕昭搛菜的宋氏猝不及防听见这么一句,忍不住“嘶”了一声,不满地捅了恒王的腰一肘:“当着孩子的面,瞎说什么呢。”

恒王妃还不知道,上次面见皇后的时候,恒王当着陈燕昭的面,说的话更是直白,还连带着陈燕昭学了两句不中听的话。

恒王笑着讨饶,作势要去捂陈燕昭的耳朵。皇上与皇后还未落座,殿中的嘈杂声不大,却还显得有些吵嚷。忽然,这吵嚷一顿,一个小姑娘旁若无人走了进来,径直找了位置坐了下来。全程都没有斜眼看过旁人,甚至坐定之后,也未曾与身旁的官眷夫人行礼。

紧接着,比适才更大的议论声响了起来。宋氏紧盯着她的脸,戳了戳恒王,“这不是今日在太后宫门口见到的那个小姑娘?”

恒王眯了眯眼,确定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