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配做个父亲,他还没有给闻纠任何温暖,就要亲手推这个可怜的孩子进火海。
高文帝察觉到乔诗年的目光,微微侧头看过来,就看到乔诗年一脸愤怒的盯着他。
不等他开口,乔诗年就被闻纠一把拉下,她半是瘫坐在地上,眼泪婆娑的看着闻纠。
闻纠小声说道:“姐姐,我没事的。”
乔诗年是真的为闻纠感到委屈,是真的心疼他。
宴会怎么结束的,她已经不太记得了,她只记得到了后半场闻纠带着她回到了寝宫。
她只记得她比闻纠这个当事人更伤心,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从来没有遇到这么过分父亲,她不敢相信这么小的孩子要怎么在周国生存。
质子啊!
闻纠还这么年幼,闻纠这么小经历这么坎坷,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呢!
她对这个时代的厌恶又加深几分,她哭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在闻纠瘦弱的怀中瑟瑟发抖,哭得全身绵软无力。
乔诗年恨不能冲上去问那皇帝,你要你儿子去做质子!?你要你在外面受了许多苦的儿子去做质子!
被自己父亲当作随时可以放弃的棋子,闻纠该有多么伤心难过啊!
“要不,咱们去找你爹再说说?再怎么说你也是他亲儿子!”乔诗年一把抹去眼泪收拾好心情就拉起闻纠就要往外走,可是闻纠却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她差点忘了,面前这个孩子力气大得惊人,能背着她一个百斤的成年人如履平地走上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