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抬头向上方望去,想着自己要不要再上去看看。

许小白自然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一眼,就吓得胆寒。

陆流飞正探着身子往下,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手上抱着牌位,肩上搭着可疑的衣裳,有点不利索地顺着梯子向下来。

“哎呦我天,”沈玉堂也是震惊到了,嘴里念叨着“百无禁忌百无禁忌”,小跑着到梯子下面接他。

陆流飞似是听到动静扭头,见他过来,竟然笑了起来:“玉堂,接着!”

沈玉堂还没反应过来,就眼看着那件衣裳朝自己劈头盖脸地扑了过来。

他赶紧屏息抓住,猛地一甩,才不至于让衣服上的碎布和尘土沾到自己脸上。

一瞬间,在心里把陆流飞骂了百遍有余,还要兼顾着默念逝者安息。

才接好衣裳就察觉面上又笼罩下来一小片阴影。

手比脑子反应快,触摸到的那一刹,沈玉堂才知道陆流飞把木牌位也扔了下来。

沈玉堂震惊到心中万籁俱静,脑子都空白了。

陆流飞在扔下这些“装备”后,直接从梯子上跳了下来。

一身轻,落地时还轻快地蹦了两下。

沈玉堂沉默着看着他的动作,一脸怨气。

陆流飞却好似没有察觉一样,自然地从他手里拿过那两样东西,而后抬头。

冲他粲然一笑。

笑得沈玉堂一愣。

好阳光。

好像看到了刚入师门时那个没心没肺但是光彩异常的二师兄。

沈玉堂眨眨眼,眉头渐渐蹙了起来,疑惑地看向陆流飞拿着东西走向岸边的背影。

身上没伤,只是走路姿势特点明显,右臂的摆动幅度比左臂大一点,不过陆流飞就是这样,所以沈玉堂没看出任何异样。

但太过正常也是异样所在,因为陆流飞现在手上抓的不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