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家叔公兼老板的性格，他清了清嗓子：

“陈老师，您心心念念的子规，把新歌发过来了，您要看看吗？”

陈榆林不带丝毫犹豫地呛声：“什么心心念念？我可没有！”

助理一本正经：“那您是不想看了？我这就把邮件发回去，直接拒绝。”

“看都没看，听也没听，怎么能直接拒绝？！”

陈榆林不由地站起来，要去抢鼠标。

“哈哈哈……叔公你戳到我胳肢窝了！我没把邮件发回去，你别着急！”

为了不让小老头太激动，助理赶紧点开陆晚棠发来的demo。

清冷的女声在工作室响起。

声音明显是被故意压低的，听得出不是很适应这首歌的声调。

陆晚棠只唱了四五句，陈榆林听的有些意犹未尽。

“把词曲给我看看。”他吩咐道。

“行。”

助理将词曲打印出来，还不忘看看demo是谁录制的。

瞥见子规这个名字，助理‘哇哦’一声。

“竟然是子规自己录的demo，之前子规说自己是女的，我还没怎么相信……原来还真是女的。”

陈榆林根本没在意子规是男是女的，他的注意力，全部都被手上的歌吸引了。

助理不解：

“刚才听了几句，这首歌也就那样，旋律还奇奇怪怪的，唱起来真没问题吗？”

前两天投来的新歌，不也有‘类似’的？

“什么奇奇怪怪？”陈榆林没忍住轻斥，“这叫特别、叫创新、叫独树一帜、别具一格！”

“你出去可别说是我的助理，我丢不起那个人！”

助理无语了：“叔公，助理是给人打杂的，又不是音乐领域的人才，我这不是很多东西都不懂吗？”

要是往常，陈榆林肯定会说‘不会就去学’、‘学无止境’之类的话。

但现在嘛——

“好，打杂的，去把那边的博古架擦一擦，别在这儿碍眼。”

助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