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音禾还未进门,顺子就从门里跑也似的窜出来。
“郡主,不好了。那赵若央挣扎得手上脚上都受了伤,咱们的人只能给她解了绳子。这一解不打紧,她竟生生把屋里的物件全砸了,连床幔都被扯下来撕了个破碎……”
施音禾眉头一挑:“呵!有点骨气。不愧是赵夫人的亲生闺女儿。”
顺子愁眉苦脸:“郡主,要不,您跟她说说去?奴才实在按不住啊。”
施音禾一挥手:“无妨,让她闹去。打烂了东西,她没得用,是她的损失。这几日让她在自己弄出来的垃圾堆里待着。”
“那奴才总得进去看看不是?她那样,见人就撕,奴才又不敢拿她怎样……”
“什么叫不敢拿她怎样?该收拾就收拾,好叫她知道,如今,可没人护她周全了,想活下去,得知道迁就;想长脾气,那也要有长脾气自己兜底的本事。”
“啊?这……什么意思?”
“啊什么?该抽耳刮子就抽,有什么好啊的?去!这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是,郡主。”
施音禾没再理会,该沐浴沐浴,该用餐用餐。
赵若央屋里,从开始的“噼噼砰砰”、尖声嘶喊,到陷入安静。
一日过去,两日过去。
第三日,施音禾正吃着早膳,顺子来报:“郡主,那赵姑娘想见您一面。”
施音禾头也不抬:“她可有说为何事?”
“没说。”
“告诉她,想明白了再说。若还想瞎闹,我可没工夫陪她。”
“奴才看她,有自戕的意思,精神不是很好。”
“哼!自戕?手段罢了,她没那个胆。精神不好,意思是还有精神咯。晾着她!”
“这……万一晾出个好歹……”
施音禾睨了他一眼:“那也是她的命。敢挣扎到死也不妥协,我施音禾敬她是条女汉子。”
顺子叹了口气,转身往赵若央的屋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