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音禾从书堆里抬头:“你不是觉得你杨家出现的各种厄运,都跟我有关么?什么?卯着劲往上爬,难道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站在我的对立面,等我求你,然后百般折辱?”
“音禾,你就这么看我?我就这么不堪?不分黑白是非?”
“不是我这么看你,而是,在我的印象里,你从来都是这么对我的,习惯了。”
杨镇一脸纠结痛苦:“你问吧,若我猜的没错,你该是为邹泽的事。”
施音禾往他对面的椅子上一坐,拿眼看他:“没错。邹泽为何要抓走段长风祖孙?他这次又憋着什么坏主意?你能接近他,必定也是想阻止他的做法,咱们目标一致。不妨同我说说,咱们或许可以一同商量着办,总比你自己单打独斗好很多。”
杨镇定定看她:“你真愿意跟我并肩作战?”
施音禾嗤笑出声:“你听人说话不知道要听重点的么?”
他傻傻的看着她的笑颜,嘴里下意识回应:“邹泽,他们,有内应。”
施音禾点点头:“嗯。这个我想到了。只是一时查不出内应是谁,眼下看他像是狗急跳墙,就怕他把段长风祖孙俩抓去,弄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动静来,那就麻烦了。”
杨镇分析道:“他一贯的作风,就是从内部搅局。我猜,这次,只怕跟宫里或者朝中重臣有关。”
“你当真不知道?”施音禾质疑他。
杨镇苦笑自嘲:“你不也说我是他身边的狗么?他怎会跟一条狗说这么机密的事?我最多只能跑跑腿,知道些皮毛。目前只知道他正往晋城去,至于去做什么?跟谁碰头,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他去了晋城?”
“没错,连夜走的。你说段长风祖孙不见,应该是被他带走了。”
施音禾大惊:“糟了,我们的人大多在邳州,连陈统领都被派来邳州,晋城反而没有可接应的人。”
谈到关键之处,杨镇少有的沉稳:“这才是邹泽的真正目的,他把邳州搅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邳州,他的人则暗度陈仓,在晋城到处活动。声东击西,这也是他惯用的伎俩。”
施音禾不禁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你说的没错,依你看,我们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