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回来,杨镇就让管家将她的衣物搬去了三房原来居住的侧屋。
她当然不愿意。
噙着泪死死按住自己的物件,不让下人们动,嘴里求杨镇:“我不去住侧屋,那地方年久失修,偏僻简陋。”
“不去也得去,那是你唯一可以待的地方,如若不肯,只能搬出府去,在庄子里住。”
杨镇毫不妥协,他去计家提亲时,看到了计夫人拿出来的嫁妆清单,撇开十万银两不说,那成箱计算的珠宝,他已经挪不开眼。
他掌管盐务这样的肥差,经手的银两数以千万计,但他只是五皇子的左右手,抓到的银钱最终流入的是五皇子的口袋,他只是赚了个零头。养家糊口没问题,大富大贵,还轮不着他。
如今计二姑娘带来的嫁妆,光店铺租金比他干盐务挣的还多得多,他从此可以不为银钱发愁了。
相比于当年廖婉宁那点寒酸的银子,计二姑娘让他第一次觉得成亲也是个来钱的好路子。
至于当年施音禾,他压根就觉得她那些资产就是杨家的,直到施音禾带走全部,他才意识到,她从来就不是杨家的人,包括她的东西,也不属于杨家。甚至婚约也只是笑谈,她不过借住在杨家一段时间罢了。
跟计家这桩婚事,杨镇从一开始的抵触,到后来的期待,筹备婚事时变得很积极。
住外头的庄子,那就连妾室都不是了,廖婉宁哪里肯?她苦苦哀求:“要不,我住后院那小院子也行。”
那是施音禾住过的小院,杨镇定期派人修缮,收拾得干净整洁,施音禾原来的家具也都是上好的东西。
杨镇嫌弃的看了看她,皱眉道:“那是施音禾的院子,你不能住。”他那眼神,就差没明白跟廖婉宁说出口,你这样丑陋不堪,不配住那样漂亮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