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后山,山清水碧,草长莺飞,若是寻常出游,这样的景致让人陶醉。
可此刻,薛禅心里很是忐忑。
她跟在五皇子后头上山,越爬越高,心里越发不安。
萧策来这个地方做什么?又为何被抓?这山顶,是没有牢狱的,他们把他关哪?会不会是……
她不敢往下想,她知道,再往上走,就是陡峭的悬崖。如果她猜的没错,那此刻的萧策,极有可能就在悬崖边。他们,想对他做什么?她开始留心,边走边四处打量。
萧稷走得飞快,几乎都是赶在五皇子前头。五皇子见他着急,却不会想到他弟弟上去。在他眼里,萧稷能干,弟弟却是废物一个,能让他如此着急上火的,无非就是他萧稷是个武痴,但凡有个神秘高手出现,他必定手痒,非得想尽办法跟对方一比高低。
路的尽头,一个略平整的半山平台出现在众人面前。平台前方,木制轮椅上坐着一位年轻男子,男子面色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他就是重伤刚刚痊愈的邹泽。轮椅后方,护卫奴仆不少。
邹泽手拿一束鲜花,正陶醉于花香,甚是惬意。介于萧稷在场,梁炎没有露面。
“邹公子好情致,只可惜,这一山的山花烂漫,也不够邹公子一半妖娆。”五皇子劈手夺了他手里的花束,放在鼻子底下猛嗅一口,又嫌弃的往远处一丢,揶揄道:“切!还不如女儿香。野花再娇,它就是野花,上不得台面。”
五皇子并不知道邹泽真正身份。
邹泽一身华贵、魅惑妖孽的模样让五皇子看不顺眼。他自己是当朝皇子,还没怎样呢,这混江湖的邹泽,倒比他会享受,身边奴仆成群,比他还讲排场。
邹泽并未被五皇子话语间的讽刺惹怒,只淡淡笑道:“邹泽见过睿王,日前受了重伤,还未好全,不能起身施礼,得罪。”
五皇子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只顾着环顾四周:“你们请本王来,就看这?”
“睿王别急啊,看戏也有个开场锣不是?”邹泽漫不经心说道。
两人还在互相调侃。
薛禅趁机往悬崖边走,正想往下张望,被邹泽的护卫拦住:“公子小心!”
表面关心,实则是不让她靠近。
薛禅立马知道,那悬崖底下定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