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省省吧,我的小祖宗,一会见娘娘,收敛些,老奴看着,娘娘今日不大对……”王嬷嬷小声提醒若央郡主。
若央郡主若无其事应到:“怕什么?皇后姑母再生气,也不会拿本郡主怎样,她最疼我了。何况,这施音禾不过是个小老百姓,姑母不也是跟我保证让她消失么?我不过从中帮了一把,让这事落得更扎实些。”
“您快别说了,”王嬷嬷一脸焦虑:“再怎么插手,也不能把何庚跟他那些随从也一锅端了呀!他们都是在宫中办事多年的老手,皇上身边得力的护卫。不像施音禾,施音禾不但是新手,还是个女子,办事不力,把自己搭进去,还有理由可说。但何庚众人也一同消失,这事就大了。”
“有这么严重?”若央停住脚,咬着唇,眼里闪过一丝后怕。但很快就又恢复刁蛮:“何庚又如何?他不过一保护皇上的奴才,怎能跟本郡主比?姑母跟皇上不可能因为他的失踪,迁怒于本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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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暗暗叹了一口气,祖宗啊,这次,老奴怕是被你给害了。
若央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皇后寝殿,嘴里跟往常一样,用撒娇语气的嚷嚷:“姑母,若央来看您了。”
但她迎上了皇后冰冷的眼神,让她感到莫名的毛骨悚然:“姑……姑母……您这是什么了?您这样,若央害怕……”
“说!你是何时跟黑道搭上线的?本宫倒是没想到,你若央有这样的本事。”
皇后在若央面前自称本宫,而不是往常亲切的自称姑母,语气阴冷。
若央跟王嬷嬷都脚底发软,双双跪下。
“姑母,出什么事了?”若央磕磕巴巴问出口。
“别岔开话题!本宫问什么,你便答什么!”
若央脑袋一缩,惊恐的瞪大眼睛,呆若木鸡,她从未见过这样凶狠的姑母。
王嬷嬷用肘部暗暗捅了捅若央郡主,她一个激灵,慌张说道:“我没有认识什么黑道上的人,都是那杨家的廖婉宁给安排的,她说有人能把这事处理干净,让我无后顾之忧,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听了她的,让人把禁卫军两个副统领跟一众随从一锅端了?能办到这种事的人,他想干什么?一个戕害皇上、图谋造反的大锅扣下来,那可是灭族的大罪,你让本宫如何面对皇上?他的皇后动手除掉他身边的护卫,皇上会如何看待赵氏一族?何况……施音禾她……她……”皇后越说越愤怒,到最后,声音透着哽咽,几乎嘶哑。
若央傻眼了,她没料到这事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