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对施音禾动手,在他的教条里,下人是奴婢,不算人头,可以随便打,但打女人不行。男人跟女人动手,是会被嘲笑没本事的,比嘲笑他未婚先孕还要让他难堪。
施音禾冷冷看着他:“没错,我打的就是你!下人又如何,她是我的人,你打她,就是打我!”施音禾昂着脑袋,直视他愤怒的双眼,毫不示弱。
杨镇一步步逼近施音禾:“跟我母亲道歉,跟婉宁道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施音禾怒极反笑:“我为何要道歉?因为你们抢不到我的银子,我就要道歉么?还是因为她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然后我道歉?”
“施音禾!”他咬牙切齿:“是我抛弃你,跟她无关。你这样的毒妇,嫁给谁都不配。我不可能娶你,你连个妾室都不配。”
施音禾死死盯着杨镇:“杨镇,你可真会自作多情,我像是想嫁给你的样子么?你以为这天底下,除了你,就没有别的男人了么?”
“别的男人?”杨镇两眼冷冽,嘴角嘲讽:“你就挂着童养媳这个身份被我抛弃、孤独终老吧。你放心,不可能有人娶你?”
施音禾:“很好,我等着。”
杨镇冷冷看着她:“你不是仗着自己有点银子,恶心我母亲,膈应婉宁么?我告诉你,童养媳你担着,你的资产也全部都是我的。这辈子,我就是要花着你的钱,碰都不碰你一下,也不可能让你生下我的孩子。你引以为傲的资产,到最后,给我跟婉宁的孩子继承。从今日起,你施音禾,不许踏出杨家半步。这个后院,就是你的牢笼。你的仆人,全部发卖,不会再有人伺候你。”
施音禾笑了,此时的她,肌肤胜雪,眸光潋滟,笑得雍容华贵百花羞怯。
“杨镇,你终于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什么?不再掩饰你龌龊的想法了么?有本事,你尽管来拿,我看你能不能拿走?想把我关起来?你有这个本事么?”
杨镇逼近她,两眼几乎要抵在她眉头:“你给我听着,从此刻起,你胆敢跨出这院门半步,我打断你的腿。让你变成残废,永远困在这里!”
杨镇身后,雷叔眼神里的杀气越来越浓。施音禾一个眼神过去,他低下头,但眼底的狠辣一点未消。
杨镇说完,一手拍在施音禾案桌上,桌上的碗跌落,燕窝羹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