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的是张妈妈,廋高个的是赖妈妈。
见两人进门,杨镇心里莫名一松,这次,施音禾可没法逃了。他下意识相信母亲是被她们骗了,以他杨家如今的能力跟地位,别说内定名额,连宝月斋二楼贵宾室的门都进不去。
“杨镇,”李大人继续说道:“宝月斋两位妈妈以宝月斋的名义状告你杨镇,污蔑她们作假欺诈,有损她们的声益。也给宝月斋带来污名。她们的状子跟你状告施音禾作假状子是同一件事,并做一个案子审理。”
杨镇呆若木鸡,什么还反被她们告上了?难道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狐疑的看向施音禾,施音禾神态自若,完全没有作假后的惊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莫名的慌了。
李大人可不管他想什么,继续说道:“两位妈妈,把你们的证物都交上来吧。”
张妈妈应声把一个木匣交给一旁的衙役。衙役打开木匣子,里头有宝月斋送货往来的账单,账单上的记录清清楚楚,货品品质,批次,交接人,送货人,送往的府邸,接收人签字画押。还有两个用完了的空瓷瓶,瓷瓶做工精致,一看就价格不菲。木匣里还有两张银票,每张一百两。
张妈妈说道:“账单有记录,我们送到杨家的,都是内定的上等胭脂,晋城总共也没有多少家能跟皇宫一起用内定胭脂水粉,我们不会记错。那空瓷瓶,是宝月斋的管家托杨家下人从大夫人屋里取出来的,李大人尽管仔细看看,别说内定胭脂了,单那空瓷瓶,就值不少价钱,这可做不得假。至于那两张银票,是杨家一个叫宝儿的姑娘拿给我们的,说让我们无论对错,都咬紧了施姑娘,不能让她翻身。”
宝儿是杨镇指给廖婉宁的丫鬟,杨镇一听到她的名字,就整个定住了。他没想到廖婉宁能干出这样明晃晃诬陷人的事来,他心里五味杂陈。但他很快就从张妈妈嘴里听出了矛盾。
“张妈妈,”他急促的问道:“那内定的胭脂既然是皇宫专供,整个晋城也没有多少家能用,为何我杨家能有这个特例?杨家如今是怎样的境地,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绝不可能有内定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