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华看乔筠汐表情冷淡,好似他们真的不认识一样。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喉咙里却像被什么堵住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只要乔筠汐肯帮他,他就能轻易摆脱眼前的困境,可他有什么脸让她帮他?!
当年,自己冷眼看着她被母亲和妹妹欺辱虐待,且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带来的一切便利。
甚至,她们把她推给了刘麻子那样的二流子,明知道那是推她去死,而他没有为她说过一句话。
当初,但凡他哪怕对她伸过一次手,释放过一次善意,他现在也能厚着脸皮求她帮忙。
然而,没有,他当初,冷眼看着,看着她被欺被虐!
看她从一个被父亲千娇百宠的小公主,摔到泥泞里被肆意践踏。
或许,他也是享受这过程的。
现在轮到他了,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帮他呢?
他颓然低下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就这样吧,他这样的奸生子,还有什么可挣扎的,不过是从一个泥潭到另一个泥潭而已。
事情很快就定了下来,由于秦思华还没到法定年龄领证,两人只是简单的摆了酒席。
婚礼时乔筠汐也去了,还非常大方的随了5毛钱的礼。
秦思华整个人就想像个提线木偶,一脸的麻木,没有半分结婚的喜悦。
看着,竟像个枯槁老人,没一点年轻人的生气。
日子悠悠,天气慢慢转冷,乔筠汐穿着薄棉衣,背着背篓,带着米饭到了知青院。
杨红梅和周韵几人已经等在院门口,笑着打招呼:“早呀。”
乔筠汐眉眼弯弯:“早。”
她看向周韵,有些好奇的问“周韵姐,你不是在医院照顾宋知青吗?”
宋欣桂伤的很重,身上被砍了20多刀,严重的深可见骨,身上被缝的像个布娃娃,连脸上都缝了线,估计要破相。
加上失血过多,能活着已是不易,至今还在医院里躺着,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