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诊脉针灸抓药的都是他,熬药的则是他的娘子。
两人的儿子儿媳八年前病亡了,只给他们留下一个孙子,去年刚去三山学堂读书。
若不是为了小孙子,他们也不会慕名从颍南府过来。
只见他跪在江福宝的面前,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江福宝。
“你个小贼,你敢抢我师父?”被挤在人群里的胡禄寿明显的慌了。
他对着陶愠枳破口大骂。
“就许你拜师,不许我拜?江小大夫医术高明,我等佩服不已,求江小大夫收我为徒,您放心,医馆我可以不开,学成后,我马上回颍南府,绝不跟师父抢饭碗。”陶愠枳跪的心服口服。
能把眼前的妇人从阎王那里拉回来,就足以证明江小大夫的医术有多强了。
他根本比不上。
再说了,方才他可是亲眼看到江小大夫只通过诊脉就道出那位女子,是女扮男装,而镇上医术排前头的刘大夫都没诊出来。
更别提他了。
倘若在江小大夫这里学了些皮毛,他以后医术必定能提升许多。
当初他的医术要是能有江小大夫这般好。
他的儿子儿媳,肯定不会亡故。
想到伤心事,陶愠枳的眼里充满凄凉。
围观的群众怎么也没料到,他们就是来凑热闹而已,怎么还目睹别人拜师了。
“你们一个个的都拜师,那我也拜,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哎哟喂,那我也来。”
“我也是!”
框框又跪下三个人。
胡禄寿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盯着别人的师父,自己没师父啊。”
“胡大夫,大不了我做师父的二徒弟嘛,我喊你师兄,行不?”陶愠枳尴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