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干打雷,却不下雨。

脸上一滴泪都看不到。

“迟儿!你过分了,珠儿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呢,家里就你们两个孩子,以后你们要相互扶持的,罢了,我只是一个姨娘,哪有资格说你,老爷,既然我们娘俩这么被人嫌弃,这顿饭,还是别吃了。”

段怜儿拉起女儿的手,就作势要走。

“坐下!我倒要看看,有我在,谁敢不让你们吃饭,鹤迟,你就珠儿这么一个妹妹,要不是当初为安染了重病,珠儿哪会缺哥哥疼宠,你夸句好看能死?

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早知这样,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去江南读书,听信了你舅舅的话,让你去你外祖家住着,连孝道都没学,你这样,我怎么敢放心把沈家留给你。”

沈忠脸色黑的。

都能滴墨了。

“沈家?哼,我不要,您老爱给谁给谁,我想要的,我自己会去拿,如果你喊我回来,只是为了日日责备我,那我现在就走。”

沈鹤迟从凳子上起来。

转身就走。

沈忠赶紧喊住他。

“你走?你敢走一步试试!你就不怕,我把你娘的坟移了?”

这句话,拿捏住沈鹤迟的软肋。

他整个人僵硬住。

娘死前的心愿,就是跟爹葬在一起。

如果坟移了。

娘肯定会怪他吧。

当初,姨娘不肯让娘进宅。

有了江家奶奶的帮忙,娘才得以入棺。

他又托娘的手帕交写了封书信寄给外祖家。

这才让娘安稳入沈家祖坟。

至于他亲娘的死,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仇,他要亲自来报。

想起刚才亲爹提起,他那死去的弟弟沈为安。

沈鹤迟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邪笑。

他的庶弟生来就体弱多病。

那晚,他趁着夜深,把庶弟屋子的窗户打开。

吹了一夜凉风的庶弟,第二天就发热了。

哪怕请了七八个郎中。

也医不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