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饭菜热好,她强撑着吃了几口,脸就埋进了碗里,睡着了。
肉肉的脸蛋上沾了无数饭粒。
江四银把女儿抱起,张燕子一粒一粒摘下女儿脸上的饭粒,并没有扔,而是放进嘴巴嚼着吃了。
随后用毛巾帮她简单擦洗完,就送她回屋睡觉了。
醒来时,天才蒙蒙亮。
江福宝闪进空间,开始查看那个木盒。
上头没有锁。
直接便能打开。
里头装了一点白色的粉末,应该就是砒霜。
这玩意无色无味,她也分辨不出来。
该死的邓纪良,也不知道他会被官府怎么判,真希望砍了他的头,还有那个邓地主。
江福宝有些后悔,当初就该让阿奶多坑他一点的。
才四百两而已。
就该卖个六百两才好。
被她念叨的邓纪年失眠了一整夜。
他躺在靠椅上,整个人看起来都萎了。
虽说在陆管事那里,他弟弟没有供出他。
可保不准送到官府,严刑拷打之下,就把他供出来了。
邓纪年想逃,又不知道往哪逃。
当初买八哥,已经把他的闲钱全部花光了。
除非现在把田地铺子宅子全部卖掉,不然他兜里连一百两都掏不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他小声的念叨着,一直重复这三个字,像一个疯子。
直到两天后。
下人传来一个消息,他才重新活过来。
有董山长插手,这件事很快就查清了,由知县大人定了罪,邓纪良下毒杀死马五,押送汝陵府,八月末斩首,马六与买砒霜的吕胜参与谋划却并未动手,杖打八十,流放漠北。
奇怪的是,邓纪良并未供出邓纪年。
估计是担心儿子没人照料,所以一个人担下所有。
“弟弟啊,你一路走好,哥哥会照顾好思远的,保证帮他娶妻成家,你安心的走吧~”
邓纪年对着天空嘶吼。
假模假样的哭了几声就回屋睡觉了。
煎熬了三天三夜,他终于能安心了。
彼时,正在学堂读书的邓思远,突然觉得心里一阵抽痛,他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一旁的江同木刚好瞧见。
他还以为是邓思远不想读书,委屈哭了。
两人是死对头,他全当看不见,继续摇头晃脑,背诵书上的文字。
“邓思远,你过来下。”
突然,一个人的出现,打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