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宝带着凤凰。
祖孙俩赶忙走到前头。
就在这时,她们的视线,与于兴望一家交汇。
于兴望在看到张金兰的一瞬间,与樊晚月和儿子儿媳们,直直跪在江家小食铺的大门口。
磕起头来。
“多谢恩人的救命之恩,如果没有你的如实相告,只怕我家夫君活不到明年,早在上月,大夫就说他的身子,已经油尽灯枯了,如果继续疯癫着,肯定活不过年底。
张掌柜,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好了,你昨天的话,让我夫君彻底清醒了,他已经不疯了,你快看,他好了!我谢谢,我真的太谢谢您了。”
樊晚月激动的话都说不连贯,她哭的泣不成声。
不是难过。
是高兴的。
她夫君的身体已经很不好的事情,她从未跟任何人说过。
包括她的儿子。
所以她心里的压力,可想而知。
原先,她夫君只是每天疯癫两到三个时辰,后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发展到现在,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一个时辰,都疯癫着,就连睡梦中,都又哭又叫的,他鬼哭狼嚎的嘶吼就算了,还认不清人,甚至动手打人。
就是因为这个,樊晚月把丫鬟下人都打发走了,自己照顾他,可上月开始,她夫君连饭都不吃了,说是有鬼投毒,想害死他,如果张金兰没来告诉他们真相,只怕自家相公这条命就没了。
樊晚月转过头。
她的视线放在于兴望身上。
疯癫了这么久,夫君的身体早已瘦成了皮包骨。
樊晚月心疼不已。
“别别别,快起来,这是干什么哟,你们夫妻俩与我同辈,哪有给我下跪的道理,这不是折我寿吗?我买下你家铺子,已经是占了大便宜了,不必跟我道谢。
铺子本身就没鬼,既然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告诉你,那是必然的,不然我良心也过不去,只要你们不把铺子买回去,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张金兰开起了玩笑。
她快步走到樊晚月跟前。
扶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