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个人,把水都洗浑浊了。
黑乎乎的。
男子本就比女子脏,用污水洗,简直是白洗。
以至于最后还要用盆里的干净水冲刷一下身体。
毕竟烧半桶热水时间太久。
天又快黑了。
实在没工夫。
洗完澡,江福宝坐在院子里吹着晚风,看着星星。
瞌睡没一会就来了,她起身回屋睡觉去了。
画面一转。
长安镇方府里,各处都灯火通明。
专门负责点灯笼的家丁拿着火折子跑前跑后。
直到将连廊上,屋子外,包括庭院里数十个大红灯笼点亮。
他们才松了口气。
可点完不代表就能休息了。
家中有客,主子又没睡,必须在府里巡视,以免灯笼被风吹落,燃起大火。
前院庭楼里。
一道巴掌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宁静。
“逆女!你竟然干出这种丧良心的事来!你大伯一家平日里多疼你,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
方严鹤咬着后槽牙大骂道。
方才扇女儿的右手,因为用尽全力,而微微颤抖着。
跪在地上的方柔脸颊肿的老高。
她哭的好不可怜。
“爹,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带妹妹去看花灯,又恰好跟妹妹走散了,我没有害妹妹,是她自己走丢的,不关我的事,爹,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
方柔跪了快半个时辰了。
她的嘴巴比死了三年的尸体还要硬。
“你不是故意的?那你为什么在宛如失踪的那天装作毫不知情?你装给哪个看?不大的人,心思竟然这般歹毒,我方严鹤造了什么孽,竟然养出你这种畜生,连妹妹都敢谋害,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平日里,你小打小闹我权当看不见,任凭你开心,可没想到把你惯成了这般模样,那可是人牙子啊!你已经十三岁了,明年就能相看人家了,你不清楚这件事的后果?幸好宛如没出事,如果她有事,你给老子赔命!”
不管方严鹤如何骂。
方严恒一家都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