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洗干净的新衣服,已经晾在院子里,随风飘荡着。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

与此同时。

镇上的三山学堂里。

学子们也都洗漱完回屋准备睡觉了。

油灯和蜡烛贵,学堂也是燃不起的,所以学子们自己从家带。

向来财大气粗的孔明学在卧房里点了足足六根蜡烛。

烛火微弱,但架不住量多啊。

六根足以把卧房照的灯火通明了。

点了这么多蜡烛,他不是为了练字,而是拿着话本子躺在床上看的哈哈直笑。

简直奢靡至极。

同屋的孟不咎坐在椅子上,吃着糕点。

学堂做的饭菜,实在太难吃了。

他十分怀念江家小食铺卖的吃食,天气热,要是现在给他来杯甜滋滋冰冰凉的绿豆汤,一口气喝下去,岂不爽死。

再吃上两根烤肠,和一份辣乎乎的土豆。

嚯。

一想到这,孟不咎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可惜,这里只有齁甜干巴的糕点。

一旁的江同木不知他心里所想。

借着孔明学的烛光,他正抓着毛笔练字呢。

由于之前把烤肠卖给孟不咎。

三人的关系,比起之前要好多了,偶尔还能聊上两句。

当然,都是围绕着吃食。

江同木对他们二人其实无感。

当初欺负他的,主要是丁焕福和邓思远。

加上四人时常聚在一起。

所以大家都认为是四人组一起欺负他。

包括他自己。

其实仔细想了想,孔明学和孟不咎,基本上都是旁观。

从未插手过。

江同木转过头,看了二人一眼,并未做声。

对于他的蹭光行为,孔明学没有任何反应,他眼里只有话本子,谁都不在乎。

三人各干各的事。

直到蜡烛全部熄灭,月亮躲进了云朵里。

他们才上床睡觉。

一夜过去。

太阳从东边悄摸爬上来。

上午。

一辆马车从城门离开,去往主镇。

恰好江家的牛车也在同一时间进入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