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江福宝才发现,笑起来的爷爷跟爹爹的相似度达到惊人的百分之七十。
眉眼间,包括脸型,都像极了。
只不过爷爷老了许多而已。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阿奶端着碗从厨房里走出来了。
“老二家的,你昨晚没窜稀?”
张金兰方才瞧着柜子里的药包还没拆,她看着吃饭吃的头都快埋到碗里的二儿媳,关心道。
难道二儿媳昨晚没喝药?
她猜想着。
“没有啊,啥事都没,我好得很呢,可惜娘买的那些药了,也不知道能放多久,会不会坏啊?要不,我煮了喝掉吧。”
孙平梅满脸可惜。
“你个憨货,真是个蠢婆娘,没病你喝什么药?”
江二勇都要气吐血了。
江福宝也满头黑线。
她的二伯娘,真是猛的一比。
“老二家的,别说傻话,药才几个钱,坏了就坏了,你别偷摸去喝啊,二勇,你把厨房那包药拿到我屋里,娘一会给锁起来。”
张金兰真怕二儿媳偷喝。
她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十年前,孙平梅刚生完小儿子。
因为幼时吃不饱肚子,又太早干重活,导致身体伤了根本,所以生产时差点血崩,后来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有次染了风寒,那时候江家过得没现在拮据,张金兰就掏钱,让江二勇去镇上的药铺抓了两包药给她喝。
结果孙平梅病好了,药还没喝完。
剩下的大半包,她心疼的很,便偷摸煮着喝完了。
没病喝药的下场就是半夜发了热。
足足一个多月才好清。
花了更多的钱不说,身体还遭了罪。
张金兰都怕了她了。
“好,我这就去放。”
江二勇也怕。
他把手上的碗放到地上。
赶紧起身把厨房里还没拆开的药,拿到爹娘屋子里了。
江福宝在旁边看的都想笑。
二伯娘咋跟个小孩似的。
“行了,今天铺子正式开门,我们得早早的去镇上,大和啊,你一进城门就先去买挂鞭炮,到时候你来放,鞭炮响起,咱家的生意才能火火红红,二勇,你和四银负责挂牌匾,让你爹看着,到时候怎么挂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