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城门时,要被守卫检查,看看车上有没有逃犯或者违禁品。

检查的时候,所有人都得下牛车,在一旁等候的江福宝竟然看到一个熟人。

那个骂人的卖鸡汉子。

只见他正鬼祟祟的跟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在角落说话。

“王大,你的鸡卖出去没?老子真是踩到狗屎了,霉的很,方才遇到一个老婆子,简直是个泼妇,害得我差点被官差带走,这些鸡咱们偷来都三四天了,还剩几笼没卖出去呢,眼瞅着小鸡崽子一天死一只,亏大发啦。”

“我都卖完了,低价卖的,总比砸在手上强,这样,你把那笼小鸡拿上,我带你去对面那栋宅子,我那笼小鸡崽子就是卖给了她,你价格再放低一些,她绝对要。”

“行,我干脆把板车推上吧,万一鸡被偷了就完了。”

“这是城门口,旁边就是官差,哪个敢偷,别磨蹭了,巷子窄,板车推不进去,就放这吧,赶紧卖完我们出城了。”

那位叫王大的,带着卖鸡汉子,去了对面。

而原地放着一辆板车,上面有两个鸡笼。

江福宝灵机一动。

她趁着四周没人瞧见,阿奶又与周家村的人在闲聊,她走过去,伸出手,仅用一秒的时间,就把板车上的两个鸡笼都收进空间里了。

这个狗东西,敢骂她。

听聊天,貌似鸡也是偷别人的。

那就让他尝尝被人偷的滋味!

这就是嘴贱的代价!

因为年幼,无法张口骂人的江福宝,此时身心舒爽极了。

犹如大仇得报一般。

她牵着阿奶的手,坐上牛车,离开了城门口,朝家的方向驶去。

“我鸡呢!”

“谁偷我鸡了?”

“老子就去卖个小鸡,谁把老子母鸡公鸡都偷走了?天杀的贼人啊,老子放在城门口都有人敢偷,狗日的啊——”

牛车走了五十来米,身后传来几声怒吼。

江福宝勾起嘴角。

将头搁在阿奶的腿上,闭上眼睛小歇了。

官路铺了碎石,还算平整。

可到了乡间路上,颠簸的牛车,让江福宝的五脏六腑都难受不已,还小歇呢,跟坐碰碰车似的,怎么歇。

已经傍晚了。

周家村离江家村不算远,却也不近。

走过去最少要两刻钟。

因为是顺风车,牛车只在周家村停。

祖孙俩下了牛车后,还得走一段路才能到家。

此时,张金兰无比庆幸她坐了牛车。

要是没赶在傍晚前回来。

可就危险了。

如果晚上月亮被云朵蒙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