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余看着她。
莞春草没再说下去,给他换好衣服就推着他去洗漱:“你昨天喝了酒,就不给你上药酒了,咱们缓两天。”
许慕余若有所思:“嗯。”
进了浴室洗漱,他们各洗各的。
刷牙的时候,莞春草头又疼了,嘴里一堆泡沫呢还喊疼。
喊得许慕余都放下了牙刷,她又让他接着刷牙,说她就那么喊两声,不喊心里不爽,不喊头更疼。
许慕余也就只好接着刷牙,并继续想刚才的问题。
刷着刷着,没一会,莞春草身子一歪,脑袋又靠在了许慕余头上。
许慕余从镜中看她,笑问:“头又疼了?”
“不是。”
莞春草拿着杯子说:“就是累了,得休息会。”
许慕余再笑笑,没叫她起来。
莞春草顺势看看他在干嘛。
一看,看见许慕余正拿着剃须刀在剃胡子。
她惊恐地接连后退好几步:“我我我,你你你,老公你竟然是男人???”
说的什么话。
许慕余拿着剃须刀没什么反应:“你不是知道。”
“我是知道,可是可是,”
莞春草还是很惊恐:“可是你怎么跟别的男人一样会剃胡子!”
许慕余垂眸忍笑:“因为我跟别的男人一样,也是男人。”
莞春草从镜中看许慕余如此熟练地剃胡子,她还是不敢相信:“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你有胡子。”
不是没有,是少。
他太瘦,身体不好,再加上天生的体毛少,所以她没见过也很正常。
主要是,他剃胡子的次数也不多,还多在她不在身边的时候剃的。
听起来有点奇怪,许慕余便说:“我的胡子很少,所以你没见过。”
莞春草又稀罕地在镜中看了几眼,才又走近,弯腰跟在旁边看许慕余怎么剃胡子。
看得还特别仔细,要盯穿每一根胡子一样,就差上手摸了。
当然许慕余剃完她是一定要摸的:“老公,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你有胡子,你长得白白净净的。”
哪有夸男人白净的。
许慕余剃着胡子,从镜中与莞春草对视:“关于刚才的事,我想过了。”
莞春草也在镜中跟他对视。
许慕余说:“我不该干预你穿什么,更不该强硬地要求你必须穿什么。这一点,我跟你道歉,也跟你保证不会再发生。”
莞春草预感他还有话说,也就不急着开口。
许慕余放下剃须刀:“但是我,也会在意。”
他可以收敛自己过度的占有欲,可以为之道歉,修正自己的行为,但不能一点也不去在意她提及别人时的神情。
也就是说:“我们结婚了,‘你就是我的’这点,我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