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拘束的她自己。
她当初是向许慕余保证过,她绝对不会碰坏房间里的任何一样东西,可是,她太谨慎了。
甚至谨慎过了头。
她的两个蛇皮袋就没进过房间,她也从来不在房间里换过衣服,更没有靠近过床。
就算给他上药酒,她也只是站在床边,并没有毛毛躁躁大大咧咧地跳上床来又踩又跳。
就连正常走路,脚步也没有在楼下那么重。
昨晚、前晚也是,好几次,她已经看出了他想让她上床睡觉的想法。
可她根本不给许慕余开口的机会,每次都刻意跳过这个话题。
为什么会这样,许慕余不理解。
许慕余想知道为什么:“我们还是谈一……”
话没说完,莞春草一捧水泼到他脸上:“谈什么谈,就是睡个觉的事有什么好谈的。你不能看我是生理期就欺负我,我现在情绪波动可大了,我上一秒跟你有说有笑的,下一秒我就要哭了,你想惹我哭吗。”
“你不心疼我吗,你要让我哭吗?”
“不……我是……”
许慕余不是想让她哭:“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觉得,我生理期正烦着呢,想一出是一出很正常。”
莞春草拿起毛巾就给许慕余的脸一顿搓:“我今天想跟你睡明天又不想跟你睡,我上午想跟你睡下午又不想跟你睡,我白天想跟你睡晚上又不想跟你睡,我想睡就睡,你干嘛招惹我!”
“我不……”
后面的话,许慕余还是没能说完。
莞春草拿着毛巾对着许慕余的脸就是一顿急头白脸地擦:“不什么不,再不下去我真的要不理你了。我不理你你就开心了是吧,你就想看你老婆哭是吧,你没良心的你。”
许慕余被莞春草一顿搓洗,都快被毛巾淹死了,再谈也不可能了。
而且莞春草这回看起来才真像一个生理期的人那样阴晴不定,完全惹不得。
提议的事只能作罢。
洗完澡,许慕余靠在床头看手机。
他打开手机,看到了通话记录里莞春草给他打的未接电话。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