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都能放下,没想过轮椅原来这么占地方。”
让司机专程跑一趟,莞春草也客气起来:“绑一下就好了,它本来就是坏的,用不了几天了。”
司机说:“就是坐一分钟它也是要用的不是,得放好了,不然你哥哥用什么走路。”
两人一块回到车上,莞春草跟许慕余一块坐在后座上才说:“他是我老公。”
司机上了车就系上安全带,看他俩坐一起又无意瞥见许慕余脖子,才看出来说:“看你年纪小,还以为你们是兄妹呢。”
司机一说话,许慕余就抬起了头,刚好和司机在后视镜中眼神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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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司机瞥了自己脖子一眼后又迅速移开眼,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没等他疑惑,身边的莞春草就说话了,她挨得他特别紧,对司机说:“您要是刚才说话也这么好听就好了。”
这是在怪刚才司机为什么说许慕余是“残疾”。
许慕余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莞春草执意等着没有转身走人,就是知道司机会去而复返,还看出来司机不是个坏人,单纯只是嘴笨人太直。
他侧头看了看莞春草,莞春草没看到,只是挨得他更近了。
司机是个粗人,还是中年男人,早没了心细的这个优点,更何况他家里也有个残疾的,他尴尬地嘿嘿笑说:“被乘客投诉过几次,嘴老实过,这不天热又不会说话了。我们家囡囡也总说我,对他们残疾人尊重点。”
许慕余又抬起了眼。
莞春草半个人都挤到许慕余身上,两人靠得紧紧的,也跟着抬起眼问司机:“您家里也有个腿不方便的?”
“比你这还不方便,截肢了,截了一条。”
司机心酸又欣慰:“病的,为了保命就只能不要腿了。孩子残疾了快五年,最近才装上假肢。不过她还是很乐观,装上腿后,她说她跟正常人没两样,还能跑呢。”
莞春草也跟着笑了笑说:“孩子看开就好了。”
意有所指,许慕余不是没听出来,他收回了眼。
“哭了两年,哭得眼睛都快瞎了。不过还有什么比命更大的呢,她记得她的爸妈疼她爱她,为了我们她也不能看不开了不是。”
司机可惜自己的孩子,也顺嘴问起他们:“你老公呢?怎么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