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余。”
莞春草躺在床上忽然叫了声许慕余,她半个身体都支起来看起来想要说些什么。
她终于要为早上那个无理的行为低头认错,许慕余也抬起眼面无表情地看向她。
莞春草看着许慕余,又看了看床头那个带灰的医药箱,来回看了那么几次,又倒回床上接着玩手机,还说:“没什么,我叫着玩的。”
没什么?叫着玩的?
许慕余是气上加气,想不通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无理,他的手腕直到现在还、还留有那份触感,可她竟然说没什么!
简直无理!
许慕余看她那么心安理得的完全沉浸在她的手机里,也只能一气之下别过头。
一别过头,搭在轮椅上的手又在眼前。
真是太可恶,她那么轻易地就、触碰他的手腕,而且当着刘妈的面也没收敛!
手腕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可许慕余仍然能感觉到那份触感,那份和昨晚她啃咬自己脖子一样也不一样的触感。
当滚烫的舌尖恶劣地舔咬到手腕上时,除了深处的麻和痒,还多了丝电流击过的错觉。
又是这种难以言喻,让人难以理解的感觉。
许慕余恨恨地别过眼去,铁青的脸一变再变,黑了红,红了黑,又黑又红,到最后也没能想通那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能怪在莞春草这个无理的人身上。
莞春草这个可恶的人!
刘妈中午吃过午饭就走了。
莞春草还是给煮的面条,说吃了顺顺溜溜,一路顺到家。
这几天吃的面条吃得够多了,刘妈还是吃了一大碗。想吃两碗,怕自己食欲太好显得归心似箭,还是收着了点。
午饭过后,有人来接刘妈了。
莞春草推着许慕余在门外送刘妈,看到来接刘妈的不正是于秀的车,司机还是送莞春草进城的司机。
莞春草很热情,热情的跟司机打招呼,热情的给人家塞了好几个水果,还送出去点自己带来的咸菜。
司机也算不客气,笑呵呵的收下来,还让莞春草下次找他玩。
莞春草满口答应了,怕刘妈眼热,也给刘妈塞了好几盒圣女果。
刘妈这才高兴地坐在车上,跟司机一起对台阶上的莞春草和许慕余挥手,连最后想要嘱咐莞春草好好照顾许慕余的话也忘了说。
“总算走了。”
莞春草站在许慕余轮椅后对远去的车辆微笑挥手,直到看不到车尾了,她才收了手,低下眼。
“我们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