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浴室出来,两个袖子没放下,手叉腰上了,问许慕余说:“想好了吗,穿着洗还是不穿着啊?”
许慕余一直在听声音,听见浴室里利索的洗刷声几次都要自己推着轮椅转身走了,结果房门早被莞春草给锁死了。
刘妈在客厅里,还只能听到电视机播放综艺的声音,就是喊她她也听不见。
无奈,他只好再次闭上眼。
他这个无奈的模样让莞春草笑得更大声了。
她走过去,把轮椅推进了浴室,好歹没在开了窗的房间里直接扒了他的衣服。
许慕余是不可能自己脱衣服的,他根本就连睁开眼也做不到,只能把那双在他身上摸的粗糙的手想象成刘妈的手。
莞春草先解许慕余的衬衫扣子。
手刚放在第一颗扣子上,他就很明显地向后躲了一下,然后梗着脖子不让她再继续解下去。
没有笑出声,莞春草强压嘴角,尽量小心的继续解下一颗。
哪怕再小心,还是会触碰到许慕余的身体。
莞春草或许是常年干活的,手很粗糙,每次触碰上许慕余的皮肤,都能留下十分明显的触感。
紧实的、粗糙的,像砂纸一样,根本比不上刘妈。
许慕余闭着眼,尽量克制因为那些酥麻的触感而让自己发出声响。
直到——他的裤子被解开。
解开许慕余的衬衫扣子后,莞春草没有正常去脱下他的衬衫,而是手往下去解他的裤头。
许慕余穿的长裤,腰细得裤头有些松,所以莞春草解起来不费力气,扣子一下就给解开,就剩拉链了。
她的手刚要碰上拉链,许慕余睁开眼准确地抓住了她的手,一双眼瞪着她。
他们现在的姿势不是一般的奇怪。
许慕余坐在轮椅上衬衫大开,裤头也开了,拉链也即将被拉下。
莞春草就蹲在他的腿前,半个身体都往前了,头快要靠上他的肚子,脸也朝下盯着他的裤头,手也放在他的裤子上。
就算、就算许慕余这么多年不经事,可他一个男人不会看不出这个暧昧的动作像个什么样子。
他抓着她的手,没准她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