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她放空自己,让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后背尽情贴合在床垫上,以达到每一块肌肉都能放松下来。
很快,黑漆漆的房间里再次恢复到之前的平静,只剩下指尖时不时摩擦书页的声音。
“对不起。”
莞春草在黑暗里自言自语。
“刚刚我不该说你是残疾人,说你是残废。那些都是随便找的话头,你别介意。”
许慕余的房间除了不请自来的莞春草,当然还有许慕余自己。
果然,莞春草的话刚落,指尖摩擦书页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莞春草懒洋洋的,手枕在自己头下,眼都没睁。
她说:“不管你在想什么,不管你怎么想,我跟你后妈没什么关系。我跟你领证了,跟你就是一伙的。”
她说完,并没有得到回应。
意料之中。
指尖摩擦书页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个声音并不大,近在耳边。
过了半分钟,她还是忍不住翻了个身,爬起来,借着微光一点点摸向床头。
“啪”的一声,床头那盏陈旧的小台灯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