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奇怪你为什么不开你那辆跑车,这种路也只有越野能驾驭了。”季华音紧紧地抓着车顶的扶手,无语地感受着身下的颠簸。
一大早就被陆敬安从被窝中扒拉了出来,去哪也不说,只是让她换套轻便的衣服。
困意袭上,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谁知他这次并没有顺着她意,一反常态地蹲在她床边,磨了她大半天。
算了,就当自己倒霉。
得益于关系的拉近,家里早就录入了他的指纹,以至于他能随意地进出她家。
被骗上车后,才知道今天的目的地是一处极为偏远的农庄。
号称原生态,想吃什么自己摘。
让她诧异的是,会这么偏远。
周遭连绵不断的山峰预示着他们已然远离市区,车下的路况也由柏油路变成了坑坑洼洼的泥土。
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山路,只是碾压的人多了,自发开出来的泥土路。
一个又一个带领她感受过山车的土坡,都昭示着接下来的艰难。
很多次欲言又止,看着身旁人认真开车的模样,终究说不出口。
“之前开了辆底盘稍微低的,磨损程度心疼地我三天没吃饭。”
“听起来你好像经常来,所以……你能告诉我还有多远吗?”
季华音踌躇半晌,直到感受着前方没有尽头时才心惊开口问道。
“不远,应该还有一个小时。”
“我们不会直接跨省了吧,感觉这山没断过。”
“没有,在边缘,听说过一句话吗,大奖总会历经磨难才能得到。”陆敬安一手搭在车窗边,一手把着方向盘,自信地冲着她挑了挑眉。
“我现在确实历经磨难了,颠地我屁股疼。”
“那我揉揉?”
“滚呐!”
听着她恼羞成怒的骂声,陆敬安并没有被骂的自觉感,只是勾了勾唇角,笑地一脸肆意。
扶着方向盘的手有节奏地敲击着圆盘。
那段并不平整的路在他眼中仿佛只是一个对他技术考验的答卷。
在她时不时的痛呼声中,俩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