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能比夫妻团聚更重要?"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撒娇,又带着几分威胁。
我赶马绕开她:"你就别胡闹了,我真的有事。"
她却直接横马挡住了我的去路,冷声说道:"这可由不得你,今天你就要跟我走。"
"你怎么又来这套?我还以为你已经改了性子。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你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我尽量保持冷静。
她见状,微微一笑:"好吧,只这一次,今天陪我去客栈,明天我就让你回去。作为你的妻子,这样要求不过分吧。"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就今天,明天你就回南雀山,以后别再纠缠了。"
她嘴上答应得干脆:"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但我心中明白,她口中所谓的"以后再说",只不过是含糊敷衍之辞。如今她缠上我,我也无从挣脱,只得无奈地随她去,心里想着,明日再回王府。
余苇宁一声得意的笑,策马向前。她回头瞥了我一眼,嘴角带着一抹得逞的笑意,似乎已经将一切尽握手中。我无奈地跟在她身后,心里却不禁思索她接下来又会搞什么花样。她一向做事出人意料,让人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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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阵,天色也已不早,街上的行人也不多。她一路没有多说什么,只偶尔回头看我几眼,目光中却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不满,又似乎带着某种期待。我实在不愿揣测她的心思,只想着尽快把这桩事敷衍过去。
终于,我们在一家客栈前停下。客栈并不大,门口挂着昏黄的灯笼,微风吹拂,灯影摇曳,显得格外冷清。她翻身下马,回头看我,眼中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下来吧,相公。"
我沉默地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店伙计,随她走进了客栈。大堂里灯光昏暗,只有几个客人稀稀落落地坐着吃饭。余苇宁径直向楼上走去,显然对这里十分熟悉。她推开一间房门,里面布置简朴,但整洁干净。她走到桌旁坐下,随手倒了两杯茶,将一杯推到我面前。
"相公,请坐。"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我没有坐下,只是冷冷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轻笑一声,抬眼看着我:"你总是这样,一点耐心也没有。难道我们夫妻相聚,不该聊聊心事?"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心事可聊?"我皱眉说道。
她不以为然,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似是回味片刻,才说道:"相公,你去那烤肉店到底做什么?"
我心中一凛,瞬间明白她绕了这么大一圈,竟是为了这个话题。她的目光透着一股锐利,让人无法回避。
"你想知道什么?"我沉声问道。
"我只是关心你,看看有没有能够帮到你的。"她的语气看似关切,实则暗含试探。
我冷笑道:"你不是跟踪了我这么久吗?也应该清楚我在做什么。"
她却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失望:"你总是不肯对我坦白,说到底还是信不过我,是不是?"
"这不是信不过的问题,而是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不愿再多费口舌。
她站起身,缓缓走到窗边,背对着我说道:“相公,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多余的人?或者说,在你眼里,我从来就不应该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低沉,少了几分咄咄逼人,多了一丝难得的柔软。我一时间竟有些无言。的确,余苇宁的出现打破了我原本的生活,她的强势让我常常感到无所适从。但说到底,她始终是我的妻子,无论这段关系是如何开始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你想太多了。我们之间……有些事情,必须分清孰轻孰重。”
听到这话,她转过身,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我,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几乎无法直视。她质问道:“轻重?在你心里,我肯定是不重要的,是不是?”
我被她的问题问得猝不及防,半晌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勉强说道:“不管如何,我现在确实有事要做。如果你真的为我好,以后也别再纠缠了。”
她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笑了,笑容里却透着几分苦涩:"我纠缠你?你是我的相公,我不该来找你吗?虽然你可能从未情愿,但我们毕竟是夫妻。我虽要强,但也有脆弱之时,而这个时候,在我心里,你才是我唯一想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