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母缓缓说道:“昨天我来这里跟你们所长谈合作事宜,听说你调到这里了,我想见你一面。可惜你没空,所以我今天又过来。”华国很大,首都也大,可钟母找钟述岑并不难,他在生化领域很有名气,钟母的现任丈夫又是医药行业的巨头,她稍微打探一下就知道他的消息。
“我们见面没有什么好谈的,实际上我们两个和陌生人没区别,你有优渥的生活和自己的事业,我也过得很好,不应该再互相打扰。”
他们分开二十几年,钟述岑对钟母的记忆模糊不已,身体里原本还残存些怨恨,但也随着岁月消散,他对钟母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钟述岑本来就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去年他知道钟母的存在,没有激动的情绪,也产生不了浓厚的亲情,亲情是需要多年培养的。
钟母听到钟述岑的话内心里有些难过,“我知道你对我很陌生,没有感情。可是我对你并不陌生,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又养了你几年,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近几年来,这些记忆越来越清晰,我也越来越想见到你。”
“你只是想要弥补心中的遗憾,而我不是没有思想,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傀儡。我们之间做不到母慈子孝。你抛弃我和父亲离开,父亲为了挽回你,又把我抛弃,你们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和处境。或许你们的爱情可歌可泣,但我和爷爷都是你们爱情的牺牲品。”
钟母没再说话,两人沉默了下来。
钟述岑起身准备离开,钟母对他说:“听说你结婚了,我见过她一面,并没有打扰。她很优秀,相貌才情都和你般配,祝你们幸福。”
“多谢,也祝您幸福。”
………
一日上午的课结束,林映羡跟舍友们说不和她们一起吃饭,钟述岑来找她了,严颐也说和聂冲约好一起吃中午饭。
牧和娟说两人见色忘义,她看向苏白,试探地问:“该不会董弦来找你,你也要脱离我和新维?”
苏白拉着牧和娟的手说:“等晚上我们再一起吃。”
牧和娟被苏白晃得不行,连忙说:“行行行。”
林映羡见到钟述岑,钟述岑问她下午有没有课,她说没有。于是钟述岑带林映羡到学校外面的国营饭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