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刚继续说道:“我姐夫是在生物研究工作,研究所里专门有人养实验用的白鼠,我让他给我拿四只白鼠,一公三母,我在家养鼠卖。十月才开始卖。这个月你们就发现了,我还没赚到多少钱。”
林映羡问:“一只白鼠买多少钱?”
“五毛钱。”
林映羡听到价钱,宋重塔的账本上确实是记着这个单价,她问陈晓刚宋重塔买了多少只白老鼠,陈晓刚说不记得了。
林映羡又问了他另一个问题,“你记不记得第一次卖白鼠给宋重塔和蒲立信分别是什么时候?”
“卖给宋重塔的是在上个月末,蒲立信的要更早,在十月份的时候,我就卖白鼠给他了。”
“他们是怎么知道你这里有白鼠卖的?”
“蒲立信是别的小组介绍过来的,宋重塔是我自己跟他推荐的,几块钱一只白兔,都能买好几只白鼠了,我说他的好兄弟也在我这里买白鼠,他就听我劝,跟我买白鼠。”陈晓刚为自己谈成的这桩生意感到自豪,但他看到严肃的樊书记,就蔫下来了。
蒲立信好像明白了什么,眼里带着讽刺看向宋重塔。
林映羡站了起来,走到宋重塔面前,“你刚才没有回答的两个问题,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现在再问你,你在11月21日入账的十只白兔去哪了?重塔同志,你不说的话,我还有其余方法可以知道,你主动交代还能得到宽待。”
宋重塔沉默了一会儿后,懊悔地说道:“白兔要提前订,我临时改变主意不买,人家不肯退钱给我。我分给组里几个成员,让他们带回家吃了。”
“是谁卖给你的?”
“林主任,这我真不能说,他不是我们车间的人,我不能把他牵连进来。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我不能把他说出来。他也不影响你们查窃取的事。对不起了,各位领导。”
陈晓刚不忿地说:“你他娘给他保密,就随随便便把我给供出来了,不讲义气。”
宋重塔转头看他,“是蒲立信先把你供出来的,我只是顺着他说,怪不了我,要怪你就怪蒲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