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几人挑出了各组考核成绩排在的前两位工人作为初选名单,林映羡说:“主任,我们要不要先去巡查一下名单里的工人,再把初选名字贴出去公示?”
方信点点头,“就这样办,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是真材实料,还是另有捷径……”
办公室里的人到车间巡查的时间都打乱,不按照以前的习惯时间下去巡查。
轮到林映羡下去巡查那天,她走到碎粉组,石磨机器正运行研磨药物,工人铲一勺药物进石磨里,又用刷子将碾出外面的药物扫进石磨继续研磨。
有的工人坐在凳子上,脚上穿着长筒黑色水鞋踩在铜制的小型研磨器两端,小腿和腰发力,轮子转动,药粉被磨得更加细。
组里的工人基本是身强力壮男同志。
坐在凳子上认真研磨药粉的孙国利俯下身,看药粉的研磨情况,抬头时无意间看到门口有一蓝色衣角,他不动声色收回视线,隐秘地看了一眼在角落里坐着的冯军生。
冯军生脸上盖着报纸,双手抱胸,靠着角落的一面墙睡觉。
林映羡站的那个位置只能看到两只穿着黑色长筒水鞋的脚交叉,脚跟放在地上,时不时晃一下,一看就知道不是在干活。她走进去,工人们看到她,干得愈发卖力,也不说话,有的人轻咳一下。
冯军生心中骂道是谁在咳,霎时他又立即醒来,办公室的人来巡查了!
他连忙起来站在石磨前,看到石磨上的药物还没磨好,他将装有中药材的麻包袋横放在凳子上,他抢走旁边的工人的刷子,扫药物进石磨。工人对他这样司空见惯,工人在袋子里舀药粉出来。
林映羡先站在刚才轻咳的工人面前,“最近是生病了吗?次次来,你们组都有人在咳,是不是得传染病了?还是在提醒某些人我过来了,不要偷懒?”
工人连忙摇头说没有。
“我希望下次不要那么巧合,我一进来就有人咳或者弄出其他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