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门口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晚风沙沙作响的树叶。
周挽一刚刚把话说得那么重,她自觉没有什么脸面在和江至相处下去,索性转过身准备去医院的下个路口打车。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男人拽住,他把她往自己的方向那边扯,力道不算轻。她仰起头,视野被他生硬的侧脸所占据。他的唇线抿直,单手打开车门,看上去有点火大,不过将她塞进副驾驶的动作,却又透着几分温柔。
“都说了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可以自己回家的。”她还在介意刚才的事情。
江至启动车子,不理睬她。
他这么一副冷淡的样子,着实让周挽一更火大了,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于是在她到家准备下车的时候,她用力的关上车门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看着小姑娘远去的背影,头上的马尾辫一甩一甩的好似在诉说着她的情绪。
江至想起刚才小姑娘说的那么决绝的话时,他半眯的眸子瞬间睁开,晃出一抹狠戾的光来。
下颌线紧紧绷起,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凸起。他攥紧拳头,奋力地一拳打在方向盘上,“滴—”响起喇叭声,伴随着喇叭声江至闷声喊了一句脏话。
他现在的情绪糟糕到顶峰,迫切的需要发泄出来。他将车开往半醒的方向,走进他们几个常用的包厢里。
包厢内灯光昏暗不明,几个男的凑在一起打着纸牌,喝着小酒,对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江至表示十分不解。
“至哥,你不是不来跟我们打牌的吗?”项梵天注意到他的周身戾气很重,很不好惹的样子。
江至现在也是郁闷+烦躁,说出来的话也相当的难听,“怎么?就你们能来我不能来?”
项梵天赶忙摆摆手,“至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是你说的不再参加我们所有的酒局的。”
确实是他说的,当时他惹到了周挽一,用这样的方式来哄她来着。谁能想到,这一次,他又惹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