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态朝着莫名其妙的方向发展,周挽一用手肘捅了捅江至,而后从他的怀中解脱出来。
“妈,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周挽一拦住乔菱的手,给她解释:“没有谁推我,只是我下楼的时候没有踩稳楼梯而已。”
江至哂笑一声,懒散开口:“没踩稳楼梯,我看到的怎么是某人把你给推下楼啊?”
乔菱了解江至的为人他根本不会无故这么说话,所以现在她完全不相信周挽一的说辞。乔菱绕过周挽一看向二楼的楼梯,果不其然与心虚瘫坐在地的崔晚宁目光对上,她一瞬间就明白了。
看来有些人真的不懂分寸。
周挽一也注意到乔菱是在看崔晚宁,急忙出声解释:“妈,这是个误会。姐姐只是想要看看奶奶送我的镯子,结果是我没站稳而已。”
杨清荷在一旁看了许久可算是看明白了,厉声问道:“真的是这样吗,晚宁?”
听到老太太的声音,崔晚宁堪堪扶着楼梯站起来慢慢走下楼,“奶奶,都是我不好。非要在楼梯口看妹妹的镯子,害的她差点摔下去。”
她极其不甘心的认了周挽一的这套说辞,那也就是间接说明是她造成了这场意外,是她对周挽一心思不纯正。非但如此,她自己也是承了周挽一的人情,改了说辞要不然乔菱和杨清荷不知道会怎么责罚她。
“亏你还是做姐姐,掂不明白轻重,之前跟我做的保证都忘了是吗?”乔菱有点后悔当时太容易原谅她,“不罚你,你是真的不会长记性了。”
站在一旁的崔正荣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却直接一锤定音,“这样吧,今天寿宴结束后。崔晚宁就留在这里抄家谱,什么时候我满意了才能回家。”
听到崔家最德高望重的人开口,崔晚宁心下一怵下意识就要替自己求情,“爷爷,抄家谱是不是——”但对上老爷子阴郁又带着上位者威严的眼神,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乔菱一向尊重长辈,对于崔晚宁的惩罚,她也没有任何异议算是默认了。在场的其他人亦是如此,毕竟没有人敢和老爷子对着干。
周挽一再三和乔菱确认自己没事后,她才肯让她离开。
她按照印象中江至离开的方向,亦步亦趋的跟了过去,果然在二楼的露台找到了他。江至穿着一件修身而裁的白衬衫,纯黑色的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一旁的扶手上。灯光穿透过,勾勒出他藏在里面的宽肩窄腰。他的指间夹着一根烟,神情冷淡的站在阳台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