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吩咐柔儿,送些酒菜来。
柔儿,应着。
没多久,柔儿便将酒菜送进来,小心翼翼地摆到桌上。
柔儿摆酒菜的间隙,白展梦突然又问柔儿:“柔儿,我想问你件事情……”
柔儿怯怯地答:“梦公子想问什么,尽管开头,柔儿知无不言。”
白展梦喉咙颤抖,又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他喝了一口酒后,又停了一下道:“你们这些丫鬟侍女们,可有议论些什么?”
“议论?”柔儿疑惑地问:“下人们嘴长,平素没事,都喜欢议论主子,我不知道梦公子想问何事。”此刻她已摆好酒菜,怯怯地站在一旁。
白展梦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咬着拳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就……就刚才那留事锦的事。”
又问及这个,柔儿吓得赶紧跪地道:“这个,……这,柔儿不敢讲。”
听这话,白展梦更是疑惑,他道:“这有什么不好讲的,柔儿刚才不是说知无不言吗?我想知道你们是否有议论过此事。”
柔儿哆嗦着道:“柔儿不敢私议这些事情,只是柔儿确实有听到一些关于这个的消息。”
白展梦一手扶着酒杯,道:“好,你且说说你听了什么。”
柔儿跪地磕头道:“柔儿真的不敢讲。”
白展梦面露韫色,厉声道:“我让你讲,你便讲,你听到什么都一一说来。”
柔儿带着哭腔颤抖地道:“是,我说……我说。她们讲……大小姐是处子有落红,二小姐没有与那吴公子行房,而……而大夫人,她,她不是第一次……”
闻听此言,白展梦脸色大变,他扶着酒杯的手改为扶着桌子边缘,然后紧紧地抓着桌子边沿,那样用力,似乎指甲都要陷进去。
他身子都颤抖了下。
由于是跪着,白展梦这些神情举止的变化刚好落入柔儿的眼睛。
白展梦喉头颤抖,他想说什么,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又快速的倒了一杯酒在嘴里。
酒入喉咙,又浓又烈。
然后他理了理神情道,又故作镇静地道:“我与柳媚儿此前便有过夫妻之实,这等主子之间的事,你们做下人的最好管好自己的嘴,不要乱说什么。”
白展梦说此话时,情绪已经平复,看似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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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善于察言观色的柔儿,早已从白展梦刚才的神情举止中窥到了他内心的波澜起伏。
柔儿应声道:“是,柔儿知道了,如果公子没什么事,柔儿便出去了。”
白展梦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