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语睁开眼,见怪不怪地捏了捏雏墨的脸。
这一周内他每天醒来雏墨都跟他挤在一张床。就算他晚睡,看着雏墨睡下,第二天醒来依旧重复着昨日的情景。
嘛,算了,也是最后一天了,宁语心里想着。
明天就是送走雏墨的日子,他决定带雏墨今天出一趟门,毕竟之前都在寝室养病,也该好好出门玩一次,憋久了也会憋出病来。
侏儒医生虽然价格贵,但物有所值,雏墨身体恢复地很快,一些慢性病好好调养也能逐渐养好。
看着病人逐渐康复,不失为一件快乐的事。
“宁语早上好。啊,好亮!”
雏墨揉了揉眼,话语间带着蓬勃朝气。
还是一如既往地有活力啊,宁语笑了笑,“快快洗漱,准备出发。”
宁语仿佛被感染一般,跳下了床。
“喔~!”
没过多久,两人便出现在了校门口。
夏季还在散发最后的余辉,尽管是早晨,光芒还是非常刺眼,让人感到一丝燥热。
宁语穿了件白色的短袖,战损外套丢在了寝室,套了条灰色校裤大大咧咧就出门了。
但这对雏墨是个大日子,仔细算来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接触大城市,于是少女反复试着每一件宁语给她买的新衣服,像一个挑选铠甲上战场的武士。
一顶淡黄的草帽盖在头上,黑色的长发从中溢了出来,不过发尾被宁语修剪过了,低低地只落在了肩胛骨。
这也怪不得宁语手起刀落,原来的末梢处已经大面积发黄分叉了。
白色的连衣裙在腰部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身体微微一动其中两条丝带就会随风飘扬。黑色的凉鞋底只用几根淡黄的绳子穿过脚趾头缠绕在白皙的脚踝上。
纵然打扮地如此明亮动人,雏墨看向外界也是畏缩甚至惧怕的,一只手死死地捏着宁语的衣角,与平时在寝室的模样大相径庭。
雏墨长期被关押,对人抵触甚至产生恐惧的心理顽疾此刻显露了出来。
站在校门口,宁语没法再向前了,因为雏墨的脚一动不动,她低声道,“宁语,我们回去好不好?”
略微哀求的语气让宁语心微微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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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机一动,宁语握住了雏墨的手,这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女孩子的手,雏墨的手很软,手心却有着细密的汗水,
“我牵着你,还怕吗?能不能走?不能我们就回去。”
“好像,不那么怕了,能的,我们走吧。”
雏墨小声回答,话语间有了些底气,用另一只手压了压帽檐。
宁语莞尔一笑,伸手在草帽上揉了揉,两人牵着手踏出了校园。
很快的,宁语注意到另一个不对劲。
虽然雏墨勇敢地踏出了校园,但面对除他以外的人,都是一副冰冷的面庞,把额头的刘海掀开,光洁的额头上刻着‘生人勿进’
“久等了,您的汉堡好了。”一名服务员递过一个包装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