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不大,但是窗外的镜水耳目却是很好,翻身便进了来,隔着一道屏风,隐约可以看见床上躺着个人。
陆璟哑着声音,“何事?”
镜水想了想,又有些踌躇,半晌没说出话来。
陆璟突然觉得有些慌,心跳也快了起来,她起身披上一件外衣,从屏风前走了出来,看着镜水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镜水说:“回主上,容少师…出事了…”陆璟自上次从鹿鸣山回来后,便安排了几个镜卫守着容与,说他有什么事情一定来报,她虽然不知道主上到底想做些什么,但心中隐约猜到陆璟对于容与很是在意。
她这话有些模棱两可的,陆璟的心跳更加快了,“他,他如何了?你快说啊!”
镜水道:“容少师昨日上朝后便留在了宫中,似是不满瑞王独断专行,非要觐见陛下,瑞王让他走,他偏不走,跪在大殿之外,最后惹恼了瑞王,深夜,瑞王下令杖责容少师一百大板…”
“因是深夜,也无百官求情,那宫内的板子若是得了上面的吩咐,自然会是下死手的,寻常人在板子下也不过只能走上三十来回…”
“最后容少师是被抬出皇宫的,满身都是鲜血,待回了府后,叫来郎中医治,久久未出,结果第二日,府外突然挂起了白幡…”
她说完话后,抬起头看了看面前之人,只见陆璟面色惨白,一只手撑在屏风上,颤抖着声音道:“白幡…白幡也未必是因着容与挂的…”
镜水又道:“属下去打听了一番,趁着房中没人的时候,偷偷察看了容少师的身体,已…已经…断气了…”
陆璟眼眶微红,犹自支撑着身体,“怎么可能?!他那么狡猾,怎么可能会死?…”她想起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