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虽然饶了他的性命,可这生仕途无望,还给他下了令,终生不得出府。我心疼他年纪轻轻便只能居于此,便给他修了未央楼,那时,我们一起弹琴品茗,赏花听雪,好不快活,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早就投靠了肖琉!”
“哈哈!”肖婉冷笑一声,“这楼我是用价值千金的灵犀木所建,园中种的花树,皆是会京城中遍寻不获的奇花珍品,他的生活起居,我挑的全部是最好最贵的,那清香的美人兰,娇艳的一品牡丹,一朵朵,一束束,他每几日便会送来最新鲜的赠与我,我原先以为他是在讨我高兴,后来才知道这里面皆下了慢性毒。”
“他不是想将枝头最好的花赠与我,而是想时时刻刻都让我浸润在花中的毒香里。”肖婉声音哽咽,一滴泪从她的面颊滑下,落下后,很快消失在衣领里。
她笑了笑,看向陆璟,眼睛有些红,声音颤抖,“你说,我应当拿他如何?”
陆璟看着面前的人,她笑得有些疯狂,看来上一世肖婉的病逝应当和子衿脱不了关系,只是她直到死后,也未有发现,这一世虽然重蹈覆辙,但好在知道了谁才是背叛自己的那个人。
人在可以活得时候,应当拼命活下去,但是人既然要死了,也不能做个糊涂鬼。
陆璟垂了眼帘,声音清冷,“恩将仇报者,当杀之。”
肖婉看着眼前的女子,突然笑了起来,她的笑声一下比一下高,像是在抒发着自己心中连天的不满。
良久,笑声戛然而止。
她看着面前之人,“好,好,好!背叛本宫之人,当然该不得好死!”
肖婉动了动手指,她朝妆台前的铜镜指了一指,“那里有个机关,你摸住铜镜下端,有一段凸起,打开后,将里面的东西拿过来。”
陆璟听着她的话,走到了妆台前,顺着铜镜的下沿摸了下去,果然底座之处有一凸起,她用力一按,一个小小的木盒便落了出来,她将木盒放入掌中后,递向了肖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