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听了她的话,坐起身来,笑了笑,“还是秋水孺子可教也。”红豆没想到秋水竟然也这么说,但一想到陆璟说得可能会有危险,心里便百般不情愿。
陆璟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笑道:“放心,春猎一般都是安全的,我只是怕有个万一,你们跟着我,我还要顾虑你们的安全,不如呆在家中,再说了这家里也需要人守着。你日后若是想去爬山,我们换个更好看的山去,这鹿鸣山虽是皇家掌管,但里面的野兽也多得很。”
听得她这样说,红豆放心了些,将木筷递了过去,陆璟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烤乳扇,只觉得食指大动,已然忘记自己刚才说今日不食的话,不自觉地将每道点心都用了许多。
是夜。
陆璟桌案前站着一个人,正将手中的密信递了过去,陆璟接过信后轻轻拆开,取出一张白色的信纸,上面却没有任何文字。她从身后的博古架上取出一只檀木小盒打开,将里面装着淡蓝色液体的琉璃瓶拧开,用笔刷轻轻地蘸了蘸里面流动的液体后,均匀地铺在这张白纸上。
白纸被液体微微浸润得有些透明后,陆璟起身将纸张放在烛台上,隔着灯罩烘烤了一会儿,纸张遇热后,那上面黑色的字体便显现了出来。
她拿过来细细读完后,又掀开灯罩,将信纸一角放入烛火之上,火舌舔起信纸的边缘,不过一瞬间便化为灰烬。
许是春季已经快要过去,湖池边逐渐有蛙声一片,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更加响亮,镜一不由地抬头看了看眼前之人,陆璟站在烛台旁,火心晃动着,光影摇曳着落在她脸庞的一边,一时间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据镜月的消息来报,她们行至半途,却突然遇到了一行商队,但这商队里的人却不似普通商客,他们步伐整齐一致,戒备警觉,反倒更像是行伍之人。
镜月起了疑心,便折返了回去,却没有想到那打头的竟然就是林参将,她先前还以为陆璟的父兄也会在其间,便没有出手。于是在这队人马中仔细探查,但怎么找也没有见到归德将军和陆瑜,而且和林参将在一起的人说话口音听着说不出来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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