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眼泪不自觉落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拿起了那只白玉哨子,走到侧面的窗前,推开关着窗,将哨子放嘴里吹了吹。
这哨声和普通的哨子不一样,听上去倒像是禽鸟的叫声,长远而尖锐,在夜空中回荡着。
陆璟在窗口等了一会儿,便见着一只藏鹘飞了过来,青黑色的毛羽却是格外漂亮,它落到窗前,脑袋一晃一晃的,仿佛在打量着陆璟。
陆璟伸出手指,放到自己嘴边咬了一下后,便见着血如露珠一般,从指尖冒了出来。
她将手指放到藏鹘的嘴边,那藏鹘却是等了等,待血珠不断变大之后,便毫不客气地啄食着陆璟的手指。
陆璟能感受到到指尖的疼痛,还有些发麻。过了一会儿,待到藏鹘不再啄食后,她便伸回了手。
她的手指发麻,能感觉到上面遍布着细碎的伤口,一阵一阵地疼,随后藏鹘像是有些高兴,冲上天之后,又迅速下坠,几个来回之后,便落到了陆璟的肩头上,
哥哥在训藏鹘的时候,无论是训练还是喂食,都不许它见到他,只用哨子吹响声音,久而久之,这藏鹘便开始以哨声为行动。
这东西来自藏疆,一生只认一个主人,认主之时,需饮主人指尖血。
陆璟现在需要这些,藏鹘认主这件事,除了她和兄长,连父亲也不知道。
她看着肩上的小东西,这样便是有了他们前世都知道的东西,之后若是向父兄坦白自己的身份,想必取信也会更容易。
只是父兄不知道到底在不在路上,想到这里,陆璟一时间有些失落。
但也不过片刻,她马上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将还停在她身上的额藏鹘拍了拍,示意它往外飞出去。
这小东西也是极有灵性,收到陆璟的指挥后,咻地一声飞了出去,翱击长空,发出一声清丽的叫声。
她见状,忙将窗户关了起来,重新来到那盒子的旁边,将盒子里的手弩和手镯一边带了一个,手弩很是精巧,造型也极可爱,小小的藏在袖间,若是不大幅度的抬手,根本发觉不了。
这手镯便更妙了,上面周圈镶嵌了一排红色的宝石,常人看着只觉得,这应当是只挺贵重的手镯,但是只要陆璟将手伸进袖子里,扣动机关,便能发出数根毒针。
兄长那时有说过,一共一百零八根,对付二三十个武功不算很高的人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最后便是那腰带,白底赤金,摸上去十分柔软,但其实又极有韧劲。若是拿着在手中舞动,便如长鞭一样,破空之声听着实在有些吓人。
陆璟拿起来将它缠在自己外间的腰带上,于是本来就缠了一层的腰,越发紧了些,若是从背面看上去,只觉得这腰身不足盈盈一握。
陆璟将令牌拿了出来,随后将盒子物归原主,放进了书中夹层后,又摆在了书架上。
她本来是准备将这黄金令牌放在腰带上悬着的小荷包里,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最后又从里面拿出来,塞到胸前。
她拍了拍胸脯,这下终于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