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老祖宗安,老祖宗进来可好?我娘惦记着老祖宗,嘱咐了我替她问好。”

史溁笑着答道:“我一向都好,难为她挂心,上月家里几个老妯娌都来了,还问我你娘怎么样,有没有事情要帮衬呢。”

水溶一听就知道史溁说的几人族中和史溁同辈的那几位表姑奶奶,许是因为年岁大了,就爱关心小辈们的事情,他躲闪不急时,总要被问上好一会儿。

这会子听史溁说起她们,不由得苦笑道:“倒是劳长辈们记挂了,我娘她整日在家不是舞刀弄枪就是挥鞭射箭的,身子骨比我都好,我家里事情也不多,倒是清闲。”

水溶一番话惹得屋内众人都笑了起来,原不熟时,只觉得北静太妃是个极为端庄贤良的女子,现在知了内情才知北静太妃本人是个极为明媚热烈的人。

“也就是你娘不在这里罢,若要她听见了,可不得了了。”

史溁记起从小北静太妃不知来荣国府捉了水溶多少回,每一次水溶都拼命挣扎,奈何没有一次是成功的,最后的结果都是被北静太妃提溜着带走,因而笑着调侃他。

水溶听了不在意地一笑,对史溁说道:“只要老祖宗不说,我娘肯定不知道,就算是我娘知道了,我死不承认就是了。”

史溁听了更笑,果然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水溶现在也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京城中的人都传北静王水溶是个温润清雅的公子,谁又能想到私下里,水溶竟是这般风趣之人。

史溁笑着招呼他坐下,碧玺急忙上茶,今日屋内燃的是松柏香,里面还加了百合草,帷帘等都是新换的,椅子上也搭了白狐皮褥,抬眼望去焕然一新。

水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