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毒!”
“到底是什么有毒?”
史溁一拍桌子,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不可置信地问道。
她面前跪着的是之前跟着焦大一起跑的小厮,焦大到外面叫了信得过的几个人,去救贾蓉等人,小厮则是一溜烟跑回来。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见到焦梁家的打开门一下子就摔了,然后喊了一声有毒就昏过去了。”
“行了,你也不用和我说了,你在这也说不清楚,叫人备车,我要亲自去东府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厮一阵发抖,说话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不是见到秦可卿晕倒在地就是,见到焦梁家的倒了喊有毒。
这话反反复复几回,史溁都能倒背如流了。
宁国府出了事,又是所有的主子都昏迷不醒,还极有可能是中毒,史溁不敢大意,直叫人备车,要亲自去看。
“琏儿,琏儿媳妇,你们两个,带上能信得过的心腹跟我走。
鸳鸯你去把我的拐杖拿来。
碧玺,你去门口等着,等大老爷回来,直接让他到东府来找我。
珍珠呢?珍珠!你去告诉大太太,告诉她不用来我这里了,让她管好府里的人,不许随意出去说嘴。
还有,我们不回来,府里的人就只许进,不许出,听明白了吗?”
一阵吩咐下去,贾琏和碧玺、珍珠都出了门去,王熙凤则是上手给史溁穿斗篷,鸳鸯也将史溁几乎不嘛的拐杖拿了出来。
史溁便带着她们往外走,走到门口花架的时候,史溁对着琥珀说道。
“琥珀,你把这盆花带上!”
琥珀不知道史溁带这盆花要做什么,但是主子的命令,她只要执行就是了,见琥珀带上了花盆,一行人这才出去。
一出门,还未及到门口,就见到妙玉身边的丫鬟来了。
“你怎么来了?”
“回老太太的话,我们姑娘说,她今日为老太太占了一签,签文有些不吉。
所以,我们姑娘就让我来给老太太您送一件我们姑娘在佛祖像前供了多年的平安符来,好为老太太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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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小丫鬟便将手中拿着的东西交给了鸳鸯,史溁点点头,对着小丫鬟道。
“平安符我收下了,你只管回去告诉你们姑娘宽心,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从荣国府到宁国府,史溁一直在催促马车再快些,等到了宁国府,史溁也顾不得换车,直接命马车走了进去。
马车在宁国府用汉白玉铺成的路上走着,史溁心中极为烦躁,她撩起了马车窗的帘子。
一个有着千八百人的国公府,现在就像是一个没有人住的空宅一般。
“现在是什么情况?”
史溁一下车,便看见了带着人守在院子外面的焦大还有一众下人。
焦大等人的脸色极为难看,史溁一看,心中不免咯噔一声。
“回老太太的话,我们太太、大爷、奶奶都还昏迷不醒,我们请了大夫来诊治,只是一直都没有结果。”
焦大打了个千上前,满脸担忧地对史溁说明了现在宁国府三个主子的情况,情况不容乐观。
“她们现在人都在哪?快带我去看看!”
“咱们一进去就把人给抬了出来,现在都安排在另一个院子里,老太太,您跟着我来。”
说着,焦大便在前面带路,其实,他们将尤氏他们挪动的距离并不远,没走多久他们就到了。
史溁先去看的是贾蓉和秦可卿,因为他们是夫妻,所以,焦大在安排的时候,也把他们安排进了同一间屋子,这样好照顾。
史溁一进去,就看见一个老大夫正坐在桌边冥思苦想,整张脸皱纹被他挤成了腐竹一样的样子。
见有人进来,又看见了史溁手上的拐杖,那老大夫便起身上前问安。
“见过老太太!”
史溁手掌虚扶,口中说道。
“老大夫不必多礼,我既然来了,便直说吧,这两个孩子的情况怎么样?”
老大夫闻言,犹豫了半天,才缓缓开口。
“老太太,实不相瞒,我行医一辈子了,也没见过这么古怪的症状,他们二人的病,恐怕不好治啊。”
史溁听了皱眉问道。
“古怪的症状?怎么一个古怪法子,老大夫您跟我详细说说!”